“看來,我們真的要非常小心了!”離離在目送莫朗寒和幾個妃嬪的時候輕聲對林予逸說道,眼神落寞。
自己曾說過後宮裏的女人是最可悲最可怕的,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那麼,她是會可悲呢?還是可怕?
林予逸看了離離一眼,卻不答話,轉頭對身邊的含玥說道“把宮裏的人都叫到這來。”
“是。”含玥應了一聲便去了。
離離和林予逸坐到主位上還沒來得及喝茶,麵前就整整齊齊的站了一對人。離離一看就覺得頭痛,兩個而已,這宮女太監的卻是來了不下二十個,怎麼叫人不頭痛?
“宮裏一共有多少人?”
含玉和含玥兩人都望了望對方,不知道誰回答合適。
離離一看,便指了離她比較近的含玉:“你來說。”
含玉向前一步,答道:“回娘娘的話,一宮二十四人。”
“我們要不了這麼多人,留下十個人就夠了,剩下的人你看著辦。”
“可人都是皇上親自指派的,奴婢實在不好駁回。”含玉還是低著頭,語氣謙卑。
離離一聽便笑了:“哦?那我是不是連宮裏要不要誰都做不了主呢?”
“當然不是。”
“哼!”離離冷哼一聲,隨後便說:“抬起頭來。”
含玉緩緩抬頭,是一個長得很端莊的女子,年級在二十三歲左右,麵無表情,卻沒有半點卑躬屈膝的感覺。
“你知道就好!那你聽準了,我的宮裏隻需要十個人,明白麼?”離離笑著走近含玉。
含玉卻不見緊張之色:“請恕奴婢做不了主。”
離離不怒反笑:“嗬嗬,那你能做了什麼主呢?什麼都做不了的話,我留你也沒用,本宮現在就賜你白綾三尺,這事你總辦的妥吧?”離離說完就看著含玉笑。
一眾奴才一聽這話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卻是沒有一個人出來替含玉說話。
含玉驀地抬起眼皮:“請問娘娘,奴婢犯了什麼罪娘娘要賜奴婢白綾三尺?”
離離一聽便“咯咯”的笑了起來:“嗬嗬,沒有啊,我就看你不順眼啦。”
“你!”含玉怒氣騰騰的瞪著離離:“請恕奴婢不能從命!”
離離還是笑,卻從頭上取下一根簪子,拿在手上把玩,眼睛卻是看著含玉的:“我剛剛好像聽見你叫我‘你’,這,好像應該算得上是不敬吧?而且,你現在瞪著我,我好害怕啊,為免等下你對我做出什麼不利的事來,我還是先下手為強吧?”
離離說完就猛地把簪子刺向含玉的脖子,卻在剛剛碰上含玉皮膚的那一刻被林予逸拉住,但簪子卻還是刺破了含玉的皮膚,有血一點點的滲出來。
“我不管你以前是誰的人,到了這玉離宮,主子就隻有我和離妃,我們說一你連遲疑的資格都沒有!”林予逸說著,手卻拉著離離的手在含玉的脖子上輕輕移動。
含玉此時已經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了,一聽林予逸說話,感覺回答:“是,奴婢知道!”
林予逸這才拉了離離的手下來:“知道就好,晚上再來的時候,我希望我眼前隻有最忠心的十個人。”
“是,奴婢知道了!”含玉一見那冰冷的簪子遠離了她的脖子,鬆了一口氣,渾身都像是被抽幹了力氣,卻不敢怠慢一下。
林予逸卻和離離不再看他們一眼,扔了手中帶血的簪子就徑自離去。
這皇宮本就複雜,再加上莫朗寒的別有居心,她們不得不這樣。她們今天在殿上的時候就發現她們之間並不相熟,甚至有的還有敵意,而她們看今天來的那幾個妃子的眼神才讓離離和林予逸下了定論,演了這出戲。
莫朗寒這些人是從各宮娘娘那正用的人手裏調出來的,的確,這樣的一群人放在她們身邊是和定時炸彈一樣。但是,卻也因為她們的出處不同,各自之間還有敵意,而讓離離和林予逸察覺出來,尤其是剛剛含玉命在旦夕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求情,不隻是沒有人出來求情,根本沒有一個人有那樣的念想。
留下的十個人,應該是最厲害的十個吧?可是,她們還有別的選擇麼?少一個是一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