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九年(二十二)(1 / 2)

一路上,梓笙披著‘溫暖’的陽光,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清揚宮。

川兒看見梓笙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完全沒了精神,便連忙快步走過去,扶著梓笙說道:“秦姑娘,您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麼?方才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川兒,我沒事,你去鋪床,我躺一下就好。”回到清揚宮的梓笙突然想卸下所有力氣般,輕聲說道。

“秦姑娘,要不川兒去叫太醫吧。”川兒緊張的問道。

“我都說了我沒事,你聽不見麼?”梓笙皺了眉,覺得心頭一股火氣,便大聲衝川兒說道。

“是,川兒這就去鋪床。”川兒一時有些嚇倒,秦姑娘從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今日是怎麼了?

鋪好床之後,川兒將梓笙扶到床上,梓笙有些歉疚的對川兒說道:“川兒,對不起,剛才不應該衝你發火的。”

“秦姑娘,哪裏的話,若是有什麼事就和川兒說說吧,或許川兒解決不了什麼,但至少,姑娘說出來心裏會好受一點。”川兒這下才明白過來,原來梓笙不是身體不舒服,真正不舒服的是她的心。

“謝謝你,我真的沒事,我睡一下就好了,不用擔心,你下去吧。”梓笙輕輕閉了眼睛,嘴角扯出一絲笑。

“····那好吧,秦姑娘,有事的話記得叫川兒,川兒就在門外守著。”

“嗯,好的,我知道了。”

川兒出去之後,梓笙一個人躺在床上,說是氣憤還不如說是感覺有些害怕,這麼長時間,與嬴政那些點點滴滴,自己像是做夢一般感到幸福,雖然,自己也很清楚,古代的帝王哪個不是三宮六院,三千佳麗,可是今日見到那麼溫婉美麗的鄭夫人,見到那麼機靈可愛的小扶蘇,自己的腦海裏總是會浮現出這三人在一起時的其樂融融,而自己就像是後插進來的第三者,毀了這和諧幸福的一家,梓笙甚至開始有些厭惡這樣的自己。

可後來梓笙轉念一想,本來自己也不算是他的什麼人,平日裏那麼女漢子,怎麼今天還矯情起來了···

“川兒見過陛下。”門外的川兒一見是嬴政,連忙行禮道。

“嗯,梓笙呢?平日裏這個時間她不都是高高興的在外麵等著寡人麼,怎麼今日不見了人影?”一踏進門口的嬴政就急著四處尋找梓笙的身影。

“回陛下,秦姑娘,今日有些不舒服,在床上歇息呢···”

“不舒服,叫太醫了麼?”嬴政有些焦急的問道。

“陛下,秦姑娘吩咐過,說是不用叫太醫,她休息一下便好。”川兒低了頭,小聲地應著。

“你是怎麼伺候的,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找太醫,她若是有什麼事,寡人唯你是問!”嬴政陡聲嗬斥道。

“是,陛下,川兒這就去!”川兒說完便跑出去了。

“笙兒,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嬴政急急忙忙的來到內殿,兩步就走到床榻前,輕聲問道。

“陛下,請回吧,今日梓笙不能侍寢了,您還是到鄭夫人那裏去吧。”梓笙聽到是嬴政的聲音,也不知打哪就上來一股火,背過身去說道。

“你說什麼?把話給寡人說清楚,別陰陽怪氣的。”嬴政聽見梓笙這麼說,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梓笙這樣的語氣自己還是第一次聽到。

“那好,我就再說一遍,陛下,您還是到鄭夫人那去吧,去給她撫琴,去給她念詩吧,梓笙累了,要睡覺了。”梓笙坐起身來衝嬴政說道,說完就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藏在被子裏了。

梓笙以為嬴政一定會氣勢洶洶的把被子掀開,結果好長時間,外麵竟一點聲音動作也沒有,梓笙以為嬴政沒準走了,便悄悄地探出頭打量著四周。

這一打量又把梓笙氣個夠嗆,隻見嬴政悠哉悠哉的坐在案幾前喝著茶,笑眯眯的看著自己,梓笙想:哦,敢情他這是在看自己鬧笑話麼?!一想到這,梓笙又把自己悶在被子裏。

“秦梓笙,你鬧得也差不多了吧,還不快給寡人出來。再不出來,後果自負!”嬴政高聲說道。

“陛下,梓笙可沒鬧,梓笙是真的身體不舒服,陛下請回吧!”梓笙悶在被子裏說道。

梓笙聽見嬴政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突然一下感覺身上的被子被大力扯去···

“寡人的好笙兒···該不會是在埋怨寡人這些天冷落了你吧,嗯?”嬴政低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