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消失的屍體(1 / 3)

我不記得哪位名人曾說過:死並不是人生最大的損失,雖生猶死才是。

我該為雪醒離開這個肮髒、醜陋的世界而高歌一曲嗎?這會不會顯得太殘忍了?

還有一個困惑我的難題是:我是要先報警還是先讓眼前這個還在製造“河流”的胖子換條褲子?

“洛克,求你,我不想明天報紙頭條刊登一宗離奇凶殺案發生的時候,還報道一個胖子高中生尿濕了褲子。我知道你家就在附近,估計這個時間不會有人爬上幾十米的大樹去破壞犯罪現場!”

“我打電話給我姑姑讓她給你送條褲子,我姑姑是醫生,讓她過來比叫救護車快。更何況我不確定這是不是我們倆的幻覺。”我故作鎮定的撥通了電話。

我雖常預見死亡,事實上我卻從未親身經曆過,我不確定眼前發生的一切會不會是過去10年在精神病院服食藥物的副作用,我不希望報警之後,警察趕來時發現這是一場高中生的惡作劇,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姑姑,是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選擇。

我看著雪醒的身體開始變得醬紫,她還是一動不動的保持著難拿的姿勢,我試圖衝著雪醒的身體叫了幾聲,完全沒有回應,血液滴滴嗒嗒落在地麵上。

我疲憊的靠著一棵大樹,手腳冰涼。

姑姑很快就趕來了,還是一身莊嚴肅穆的形象,她手提急救箱,異常的鎮定。她仔細的環顧四周,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姑姑,你快看看······”正當我拉著姑姑指引她目光看向雪醒屍體方向的時候,雪醒不見了,憑空消失了,我的腦子頓時陷入混亂,從未有過的混亂。

“怎麼可能?我的天呀!這···這怎麼會······”維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僅僅兩分鍾我沒有觀察,雪醒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默然消失了,我不知所措的環顧四周,到底發生了什麼?就連跟蹤器上象征雪醒的紅點也不見了!

我驚慌失措的凝視著地上和樹幹上的血跡,還有那空蕩的樹幹,怎麼可能?就算是化作塵埃,那起碼也要有些聲響吧?怎麼可能就這樣詭異的、無聲無息的憑空不見了······

“我想我該回家吃藥了。”維特顯然已經魂不附體了。

“孩子,你叫我來就是是讓我來看地上這堆動物血跡?還是來看你的同學尿褲子?”姑姑一臉狐疑。

我諷刺的笑著,沉默許久仍舊百思不得其解,這一切太詭異了。

“我們鬧著玩的,沒有事情發生。現在我累了,我們回家吧姑姑。”我默然拉著姑姑離開。

我想盡快離開這個恐怖的森林,我需要酣暢淋漓的睡一覺,或者睡醒後,一切都是一場夢 然而事實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它確實發生過,你不可能把它當成夢魘。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我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努力適應校園生活,而一向呱噪的維特這一個星期裏變得沉默寡言起來,我們都無從探究雪醒現在究竟身在何處,是死是活。但是也沒有她死亡的訊息傳來,據說她的父母為她請了病假,而作為男友的蓋亞也表示跟雪醒通過電話。這讓我們更加懷疑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是否真實。

在這一個禮拜裏,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大勢力,夜潮歌和月氏家族屢屢起爭端,不明就裏的針對和敵視讓校園猶如戰場般激烈,不知道是什麼激起了他們的戰火,我看得出他們都很不滿意對方,戰火一觸即然。

我和維特整日魂不守舍,我們還沒從那晚的恐懼中醒來,而蓋亞在沒有了女友陪伴下顯得心不在焉。

學生餐廳裏今天顯得有些安靜,連日的陰雨天氣弄的校園的氣氛有點陰暗,我感覺到一直潛藏的黑暗物質已經蠢蠢欲動了。

蓋亞、維特和我,我們三個男生麵對麵坐在餐廳最長的一張桌子的中央,因為我解析數學方程式花掉了整整23分鍾的時間導致嚴重拖堂,所以我們來吃飯的時間晚了,而那張桌子一向都是月氏家族的未貼標簽的獨占物,我們也不想像個流浪漢一樣蹲坐在角落用餐,於是便大膽的占用了。不幸的是,今天月氏家族成員和夜潮歌不知什麼原因同樣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