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顧一切衝入房間，此時的漣颸已經脫得一絲不掛，整個光潔浮凸的曲線一覽無遺，梵諾雙手插袋像個旁觀者一樣冷冷的觀看，我脫下外套給漣颸披上。
漣颸看到我突然闖入慌張羞愧的遮掩，我緊緊摟住淚如雨下的漣颸，感覺她冰涼顫抖的身體釋放出委屈和痛苦，我迫不及待要帶她離開，這時，梵諾一把從我懷裏奪回漣颸。
“怎麼？你心疼她嗎？”梵諾蔑視的目光仿佛要吃了我，冷嘲熱諷。
“滾開。”我惡狠狠的盯著梵諾，光腳不怕穿鞋的，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一死，所以麵對梵諾，我毫不畏懼。
我目光炯炯毫不怯懦再次將漣颸攬入懷中，漣颸如斷線的淚水落在地板上，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整個房間被我的一聲怒吼震得寂靜無聲。
漣颸一直低著頭不敢用任何眼光觀察，隻有我和梵諾如電光火石般的對峙中，讓氣氛一度僵持。
此時，梵諾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幽幽對我說：“很好，敢對嗜血妖靈這樣說話的人，可能除了你就沒有別人了。”
那張我再也熟悉不過的麵孔和我近在咫尺，如同照鏡子一般，隻是，我從未感覺到鏡子裏的自己竟是如此醜陋齷齪，一個隨意將深愛自己的女人無情踐踏的卑鄙小人，我曾經怎麼會擁有一張這樣的臉？
“跟我走。”我摟著漣颸的肩膀欲強行帶她離開，卻被她一把甩開。她漠然走到梵諾麵前，用哀怨的目光注視著梵諾，道：“我們之間剩下的隻有債主和還債者的關係了嗎？”
“那你要不要還？”梵諾望向漣颸的眼神裏沒有一絲憐愛，我越發覺得，漣颸如果留在梵諾身邊接下裏的日子會生不如死。
漣颸，黯然神傷，她的牙齒在打顫，哽咽道：“是不是我還完了，你就滿意了？就解脫了？就可以擺脫我了？”
“別廢話了，要還，就躺下。不還，穿好衣服滾。”梵諾不耐煩的把頭轉了過去，那表情不願多看漣颸一眼。
“我還······”漣颸悲痛欲絕，她喃喃回應。
緊接著，漣颸背對著我，脫下我給她披上的外套，外套滑落地麵，扣子和拉鏈發出刺耳的響聲。漣颸潔白的胴體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皎潔光澤，那美好的曲線此刻我卻覺得充滿了罪惡的美麗，我心碎的低下頭，眼眶噙滿淚水。
“漣颸！你怎麼可以愛一個人愛的這麼沒有尊嚴？如果你還尊重自己就把衣服穿上跟我走！”我最後一次懇求漣颸。
漣颸緊閉雙眼似乎全世界都與她無關了，梵諾的手指在漣颸的後背輕輕劃過眼神充滿挑釁。我瘋了一樣衝過去，撿起地上的外套再一次給漣颸披上，並從她身後緊緊抱住她，心疼的淚水頓時決堤，漣颸強忍著抽泣的身體，她冰冷的雙手掰開我環抱住她的胳膊，用身體語言拒絕我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