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夏樹的房子裏,滿屋的菜香飄逸。
司徒悠悠從廚房走出來,端著一盤麻婆豆腐。她自己都聞了聞,“好香啊。”
滿足的嗅了兩口,司徒悠悠自己都誇起了自己,沒想到這麼久沒做飯了,一點都沒有手生。
嘿嘿,等下樹回來,肯定很驚喜。
司徒悠悠心裏美滋滋的笑著,整張臉都洋溢著笑容。
“叮咚!叮咚!”門鈴響起了。
“咦?樹沒帶鑰匙出去嗎?”司徒悠悠疑惑的去開了門。
“朵朵姐?”司徒悠悠意外的看著來客。
“別叫我姐,我不一定比你大。”朵朵本來就有怨念,此刻看到司徒悠悠又叫自己姐,本來心知對方隻是尊重自己,但 還是忍不住的怨念了。
司徒悠悠看著滿含怒氣的朵朵,心裏不免嘀咕,這是怎麼了?
“有事嗎?”司徒悠悠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看朵朵來者不善的樣子,她直接就站在了門口向朵朵問道。
朵朵見自己碰了軟釘,臉上表情略微一僵,敏感的鼻子嗅了嗅,好濃烈的菜香。
她在做飯?
朵朵斜眼瞄了下司徒悠悠,當起了家庭主婦了?
他們的關係發展的這麼快了?
朵朵的好不容易才平複了點的情緒,此刻又全數回來了。
“你在做飯嗎?”朵朵手往司徒悠悠身上推了把想要進屋。
司徒悠悠抓住朵朵的手,一臉淡定,“男女有別,不方便,你還是請回吧。”
簡單的一句話深深的刺痛了朵朵,朵朵看著抓著自己手腕的纖細手指,她之前怎麼會沒有想到一個男人保養的再好手 指也不會如女人一樣纖細的。
“男女有別?”朵朵眉毛高挑,好吧,既然你主動提出來了,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司徒悠悠一聽朵朵這話的語調,心中警鍾大作。朵朵一直懷疑自己是女人,不能露出馬腳來。
朵朵這麼一說之後,司徒悠悠趕緊的放開了朵朵的手。
兩人的氣氛有些僵,司徒悠悠站在門口不讓步,朵朵看著如此堅持的司徒悠悠心裏更是覺得她害怕自己女人的身份曝光。
“我來,是有話要對你說。”朵朵心裏歎了口氣,讓了步。
司徒悠悠似信非信的看著朵朵,“什麼話?”
“我想這些話,你不會願意我在外麵說的,還是到屋裏談吧。”朵朵剛才那股怨念勁兒已經過去了,整個人也變得平 和了不少。
司徒悠悠一聽,整個人一僵,有些閃神,莫非是她知道了什麼?
朵朵變趁此,從司徒悠悠身邊進了屋裏。
終歸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的仇人,司徒悠悠禮貌的給朵朵倒了杯水,坐在了朵朵對麵。
她也坦然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見司徒悠悠淡定的樣子,朵朵心裏莫名的對她多了分讚歎。若換做顧念念是絕對做不到這樣的,可能是她一直沒有注意 過司徒悠悠的優點。
“我已經知道了。”朵朵喝了口水,神定氣閑的看著司徒悠悠,淡淡的講出了這個。
“知道什麼?”司徒悠悠裝傻。
“你心知肚明。”
“我們不是猜謎,還是有話直說吧。”司徒悠悠鎮定的看著朵朵,玩這套,朵朵顯然是比不過她繼母的。
“痛快。”朵朵讚賞的看著司徒悠悠。
這時的司徒悠悠渾身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氣場,可能很多時候發現司徒悠悠都是很聳很不淡定也很沒有主見的樣子,但此 時的司徒悠悠是沒有的。她身上找不到任何一點這些東西,她很鎮定,一副大無畏的樣子。
朵朵甚至能感覺,司徒悠悠根本不怕她即將要說出來的話,這跟她之前認識的司徒悠悠完全不同,簡直是換了一個人。
“說吧。”司徒悠悠淡淡的開口,她真的很不喜歡複雜。從金絲籠一樣的家族裏逃了出來就是為了追求自由,她可不想 再被這樣的氣氛圍繞。
朵朵一愣,怎麼感覺情勢逆轉她現在反倒成了被問的人?不過,朵朵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也不羅嗦。她正了正 身子,一雙美目看著司徒悠悠。
“你是女人。”
一句話,在安靜的房間裏炸了開來,卻沒在司徒悠悠的心底激開波瀾。她從穿上男人裝那天起,就想過自己有一天被揭 發的後果,她也做好了承受的準備。她本來想幹脆的承認了,藏著掖著也不是她的性格,但想到可能會因此連累西門夏樹 ,司徒悠悠就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