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如柳如絮,輕輕盈盈,紛紛揚揚的從天上飄落下來,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帳篷,整個京都立刻變得銀裝素裹,靠窗倚望而去,好美,風揉雪不禁想起一句詩:“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雪花,潔白如玉,在空中舞動著各種姿勢,或飛翔,或盤旋,或隨風輕飄,像美麗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飄如飛,像天使賞贈的小白花兒,忽散忽聚,飄飄悠悠,輕輕盈盈,無愧是大地的傑作。
天海市,南方,四季無雪,望著白茫茫的雪花,霎時間,風揉雪神情迷離,隨著風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來越大,像織成了一麵白網,百米外遠就什麼也模糊,就在這一刻.......
“你這畜生!~”
“你的人性泯滅了嗎?你看清楚點,她是你妹妹,她是你妹妹~~”
“滾,滾,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
“啊!!!~”
突然腦海中,排山倒海湧來的一幕幕,差點沒把風揉雪腦袋擠暴,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太突然了,捂著腦袋,虛蹲地上,風揉雪青筋乍現之餘,那刻骨銘心的痛楚,讓風揉雪渾身急劇顫抖,額頭冒汗宣泄了出去。
“怎麼回事?”
雷陣雨,慕容海天,婠婠,小小,四人紛紛被那淒厲的叫聲驚起,幾人快速往風揉雪房間趕去。
房門虛掩,四人毫不猶豫破門而進,可風揉雪房內卻無一人,一時間,各個滿臉焦急。
京都街道,風揉雪一個人,衣裳單薄,漫無目的的走著,一個個行人匆匆忙忙擦肩而過,撇視一眼,便走遠了,或許他對他們來講,就一個無家可歸的浪子。
“我到底是誰?她是誰?她叫穎兒嗎?我妹妹?”
雪花飄落,風揉雪仰天而望,寒風中的刺骨,卻凍不卻風揉雪心中之痛,雖然不知道這股痛從何而來,但他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
望著店門走過的身影,熱心的店員,開口道:“先生,先生,外麵雪大,需要進店裏躲一躲嗎?”
耳邊傳來的暖暖聲,卻融不進風揉雪內心,甚至連腦袋抬也不抬,越走越遠。
“西門山莊?”不知道走了多久,風揉雪緩緩抬頭,望著視線內的西門山莊,愣了愣,他怎麼走到這裏來了。
雷嚴,剛泡好一壺茶,這才留意到莊前有道挺俊身影,隨著陣陣寒風撫過,雪花隨著劃落,其容貌這才清晰出現在雷嚴視線內。
“小少爺?”雷嚴嚇了一跳,快速迎了上去,雖然和印象中的小少爺不像,可他最近可沒少聽西門家提起他,寧可信其真,不可信其假。
把風揉雪接進來,雷嚴便滿臉欣喜的通知西門清等人,一時間,整個西門山莊頓時熱鬧起來。
“這真是我的家嗎?”風揉雪這才認真打量起來,小到一草一木,都讓他感到了無比熟悉,可惜當他每次像是想起什麼,腦袋都會傳來陣陣鑽心的痛,讓他不得不放棄。
這種感覺來的太突然了,天氣的緣故嗎?和往日一樣,每當寒雪飄淩,風揉雪都會麵臨陣陣通楚,沒想到今天竟比以往來的都要猛烈,而且這股片片凋零的記憶下,他到底是誰,穎兒到底是誰,她又在哪裏?
毫無頭緒的風揉雪,在西門山莊停滯片刻,風揉雪便匆匆離去了。
回到別墅內,大哥慕容海天差點沒把風揉雪給削了,一聲尖叫玩失蹤,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啊,要不是西門山莊及時聯係他們,估計早就把報案,把風揉雪列為失蹤人口了。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風揉雪果斷認錯,就差沒被大哥慕容海天逼寫保證書了。
慕容海天渴望親情,婠婠和風揉雪對他來講,就是他的牽伴,不管有錢沒錢,慕容海天對他們的照顧,都是掏心肺腑,這點,沒人比風揉雪更清楚了。
看著驚魂未定,還在喋喋不休,不停嘮叨的慕容海天,風揉雪沒有任何的不滿,沒有任何的不耐煩,反倒樂享其中。
一陣搪塞,風揉雪終於脫離苦海,飽飯一餐後,直接回房,進入了星域。
論壇,一如既往,風揉雪一進星域,鬼娃娃依舊麵無表情的待在風揉雪下線的位置,直到風揉雪上線,才抬起她那小腦袋。
“爸爸...爸爸......”
“走,練級去。”
風揉雪摸了摸鬼娃娃的腦袋笑道,對於鬼娃娃,說真的,女皇說出其是嬰蠱育皿器的時候,確實有種害怕的感覺,可隨著接觸,和女皇緩緩說出其故事,風揉雪也漸漸接受了鬼娃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