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樣做對不對呢？雖然挽救了她的性命，但是在將來也許會因她而死去更多生命……不論這生命到底是有罪還是清白……也許複仇就是一條不歸路吧？走著走著就會染得一身血腥……就像是當初的自己，好像被仇恨驅動的人偶，極端瘋狂的複仇殺戮，而在之後逃亡的路途上，為了那一句活下去的承諾，又斷送了多少殺手和無辜者的性命呢？張楊有些迷茫的想著。
在得到張楊的同意後，少女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慌忙的係上了披風，直到此時她才記起方才自己有些春光外泄了。
“走這邊，大人……您走反了……“剛才的少女，在張楊看起來有點像複仇的機械，迷茫的內心靠仇恨支撐著，行走在外的隻是一具漂亮的洋娃娃，此時看來才有了那麼一絲少女該有的生氣。
張楊跟隨著尼爾潔莉娜的指引，東拐西拐的穿過了十數條淩亂不堪的街道。不久張楊已經能隱約的見到遠處軍營的影子了。尼爾潔莉娜單薄靚麗的身影在萊特前麵兩步處走著。她的身軀已經不再顫抖，腳步也穩定了許多。是心裏有了信念和目標麼？張楊不由地想到。
“尼爾，潔，莉娜，你，不怕，我麼？”張楊突然輕輕的問道。
尼爾潔莉娜的腳步微微的頓了一下，然後清美平靜的聲音傳來。
“就在您的劍鋒搭在我咽喉上的時候，我就知道。大人您是一個好人。雖然您的年齡看起來不大，殺起人來又很殘酷。可是在那時我卻覺得您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再說……除了我的身體之外，鄒然一身的我還有什麼值得您這樣的人圖謀的呢？如果您真的垂涎我的話……那時也不會想殺死我了吧。所以我覺得大人您是一個好人呢。我已經不再害怕您了。”
尼爾潔莉娜突然用很感慨的語氣說著。隻是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出口：其實，您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吧？隻是您的表達方式還真是特殊啊……
難道心理年齡偏老也會被發現麼……張楊暗自吐槽。
“大人，您如果說話不方便就給我取個名字好了。過去一條街之後，再前麵就要到軍營了。”
這樣就被人打上好人的標簽了麼？雖然是為了救人，但是，如此殘酷的殺了4個人。依然被認為是好人麼？張楊的心裏突然也出現了那麼一點點的迷茫。殺多人救一人，是是善是惡？是殺是救？不過轉瞬張楊就放下了這個哲學性的問題，沒必要非得給自己安排一個善惡啊，隨心而已……
“……這樣，那麼，叫你：零！”自語言還得再多練習一下了，這竟然被認為是語言障礙者！悲劇。尼爾潔莉娜是張楊在這世界收取的第一個手下仆人，他本人也不是什麼善於起名字的家夥。所幸就先以0開始了……
不久，轉過一條街之後，張楊看到了戒備森嚴的軍營。不對啊，城都被攻破了，一般想來軍人應該衝到前線或者逃走吧？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奧菲莉亞他們真的在這裏？張楊小心的隱蔽在房屋後麵觀望著，思考著怎樣才能進去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