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阿梔,忘記和你說一件事,我的衣服隻能手洗,所以辛苦你了。”白煜一臉純良的說道,還帶著對她的淡淡同情。
“什麼?你,你太無良了,簡直,簡直……反正沒法說。”白梔聽了他的話,差點把手腕捏出淤青來,還手洗,要求還真不是一般的高,搞得她恨不得一腳踹翻眼前笑得無辜的少年。
“阿梔,別生氣,我要求不高,一天隻洗一件就好,不會難為你的。”白煜笑著說道,神色溫潤,不帶一絲虛假。好像自從白梔從浴室出來後,白煜便不複起初淡漠的模樣,臉上總帶著淺淺的笑意。
“一天隻洗一件?真的?”白梔問道,“不會耍我吧?”
“阿梔,我怎麼會耍你呢!”白煜笑道,“隻要你答應就行了,至於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成交。”白梔幹脆的說道,但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讓白梔有些焦慮,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讓人十分憋屈。
“那,你可以離開了。”白煜臉上漸漸恢複淡漠,疏離的開口,和剛才笑意溫潤的少年恍若兩人。
白梔愣了愣,那股不對勁的感覺更加強烈,但她還是拉上行李箱,有些憋屈地走了出去,一來就要每天給人家洗一件衣服,這是什麼黴運啊!白梔感歎了一下自己的悲劇,忽而臉色一沉。
不對!白梔像是抓住了什麼,皺起了眉頭,“我的要求不高,一天隻洗一件,不會為難你的。”白煜的原話在耳邊響起。白梔瞬間理解了這句話,可惡,居然被白煜耍了!白梔胸中一陣翻湧,中計了啊啊啊啊,老狐狸,絕對是一隻腹黑的老狐狸。終於理解了這句話,可惜晚了。
他隻說一天一件,並不是說所有的衣服挑一件洗就行了,而是分而化之,總量不變,隻不過一天可以洗一件,但必須洗完。那麼反過來一天洗完也沒什麼,反正是洗定了。
白梔差點把牙都咬碎了,黑著臉回了自己房間,一進房間又想起還沒見文姨,又把怒氣憋進了肚子,蹭蹭的走下樓,光顧著白煜那邊了,忘了文姨還在底下,想到白煜,白梔又是一口氣梗在了胸中。
白梔匆匆下了樓,卻是沒見到文姨,隻看到了抱著筆記本電腦的白蘇,“白蘇,白叔文姨呢?”白梔問道。
“他們啊?他們今晚有個酒會,剛才匆匆走了,今晚不回來了,怎麼了,梔子?”白蘇抬頭問道,說完又埋頭看向手中的電腦。白梔點了點頭,坐到了白蘇旁邊,看著她忙碌,白梔愣起了神。
白蘇忙完,看到旁邊神遊太虛的白梔,笑了笑,“梔子,回神啦,今晚你想吃什麼啊?”
“隨便吧!我不挑食。”白梔心不在焉的回道,心裏琢磨著怎麼整白煜。
“對了,梔子,我哥怎麼你了,說說唄。”白蘇眨了眨眼睛,看著白梔的樣子,心裏悟了幾分。
“他的衣服以後被我承包了,怎麼樣?”白梔撇撇嘴,有些無奈地說道。
“沒事,想我小時候,我淋了雨發燒,去找他,他可是一個眼神也沒賞給我呢!”白蘇有些怨憤的開口,“他最會讓人生氣了,再加上他三天沒睡,脾氣有點暴躁,其實他還是不錯的。”白蘇說完老哥的好話,卻是半點不相信自己說的。
“他三天沒睡,那我…是不是打擾他休息了?”白梔不確定的問道。
“你說呢?”清冽的聲音自樓梯處傳來,帶著絲絲疲憊,白煜站在那裏,神色不明,眼底的鴉青愈發明顯,顯得有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