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珊撅著嘴,委屈的說了一聲:“哦”就老老實實的把蓋頭蓋起來把一旁的簾子放下了。
山珊哪知就在她探頭出來那一刻,正前方的屋頂上一個男人正盯著他眼神複雜,似有訴不盡的相思離愁,柔情似水,可是又好像夾雜著一絲其它的情感,是仇恨嗎?沒有人知道。
那個男人一路跟著接親的隊伍,一襲白衣勝雪,手持寶劍,在屋頂輕盈的飛行。驚動了屋頂的瓦匹,卻未驚動任何一個活的生物。
眼看著接親的隊伍就快要進明珠府了,再不下手就來不及了。白衣男子從屋頂飛下,雙手張開,猶如一個墮入凡間的天使。他剛剛好在路的正中間停下。擋住了容若一行的去路。
容若一行見白衣男子擋在路中間便停止了前行。“公子,今天是我納蘭性德成親的大好日子,今日我歡迎你到府上喝杯喜酒,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如何?”容若很紳士的說。
“喝喜酒,我喝你的喜酒?不用了,我慕容憶今天不是來喝你的喜酒的,我隻是有個問題來問問花轎裏的人。”聽到白衣男子這樣說,容若大概已經猜到了他的來意,可是雖然自己不想娶花轎裏的那個人,但這是太皇太後賜婚,容若能走麼辦呢,連容若也無法違背太皇太後的旨意,又何況是盧雨蟬或者是眼前這個男子呢。
可是花轎裏的山珊是一心一意想要嫁給容若的,她不容許這場婚禮有任何意外,當她聽到慕容憶這個名字的時候,她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
一旁的文萱見是慕容憶擋住了去路,也開始惶惶不安,她擔心的除了這場婚禮,還有盧雨蟬,她擔心小姐見到慕容憶會失去理智,會不顧一切跟他走,因為她知道小姐對他的愛有多深。
“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吧,不要耽誤了我們家公子的良辰吉日。”納蘭楓可沒那麼客氣。
隻見慕容憶經直網花轎方向走,卻在經過納蘭楓身邊的時候被攔住了:“誒,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說完我們得趕緊啟程了。”
慕容憶撇了納蘭楓一眼,卻沒有執意向前走:“雨蟬,你真的要嫁給他嗎。”
轎中的山珊有些不知所措了。
“雨蟬,你回答我,你真的要嫁給這個人嗎,你跟他沒有感情的啊!”慕容憶眼眶泛紅。
“是的,我要嫁個他了。”山珊鼓起勇氣回了一句話。
“不,雨蟬,你不可以嫁給他,你忘了嗎我們說好要今生今世不離不棄的,你說好要陪我一起浪跡天涯的。你怎麼能嫁給他呢?”說著又從腰間拉下一個香囊打開,裏麵是兩撮結在一起的頭發。慕容憶舉起頭發,語氣更加激動了:“雨蟬,你看看啊,這是我們的發結,你說結發我們就是夫妻了,你不記得了嗎?”
路邊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圍觀了,很多人唏噓不已:“啊,堂堂一個盧府大小姐居然跟別人私定終身,這成何體統啊”;“堂堂明珠家的公子怎麼能娶這樣一個女人呢”;“聽說啊,是太皇太後賜婚,你說這太皇太後也真是的,何苦拆散有緣人啊”;“趕快別說了,你這話要是傳到太皇太後耳朵裏,可是要殺頭的。”人群中早已炸開了鍋。
容若見此情景十分不妙,要是讓太皇太後知道盧雨蟬跟別人私定終身,還有人半路攔轎,那盧興祖全家和這個攔轎的人都會人頭落地。自己雖然不喜歡盧雨蟬,也不想娶她,可是也不能讓那麼多人無辜枉死啊。
容若下馬來在慕容憶身邊站定,在他耳邊厲聲說道:“你不要命了嗎,就算你不要命了你想至她全家於死地嗎,你還說愛他,你要是愛她就趕快離開這兒,不要害了她,知道嗎,趕快離開這兒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我可以見她最後一麵嗎?”慕容憶的語氣近乎哀求。
“不可以,這裏人多嘴雜,指不定就傳到了太皇太後的耳朵了,那個時候誰也求不了你。”容若的語氣中透漏著一種沒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花轎裏的山珊不停地搓著手,祈禱著眼前這個人趕快離開。可是容若的表情卻有一絲沒人察覺的疑惑。
容若重新騎上馬,對著慕容憶大聲說:“我敬重你是個君子,所以我不跟你計較之前發生的事情,我勸你趕快離開這裏,不然的話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客氣了。”說完小聲的說了一句:“想讓她活命就趕快走。”容若沒等慕容憶的回複就駕馬繼續前行了。
看著結婚的隊伍慢慢走遠,慕容憶卻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的心像刀割一樣疼痛,可是他無能為力,為了她他不得不選擇放棄,可是雨蟬,你真的這麼狠心,連看都不讓我看一眼嗎?
在花轎經過慕容憶麵前的時候,他不自覺的把手伸出來,他想要最後一次撫摸一下她的臉,想要最後一次再看看她的模樣,可是她沒有掀開簾子,她沒有給他機會見最後一次,就這樣看著她遠去嫁給別人,他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