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清晨,婉轉嚶嚀的鳥啼聲似乎很是悅耳,吵醒了還在淺睡的某個少女,因為,後天就是二十八號,一個向全世界人們宣布她的未來將屬於某個男人的時刻。
“少爺小姐,早安”鄭管家和傭人們站在樓梯口的兩側,恭候著早上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兩人。
“卿婷,你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怎麼眼睛有些紅紅的”鄭睿霖有些擔心地問道,他知道石卿婷是一個心思極其細膩的女生,總會把一些負麵的情緒隱藏起來不讓別人發覺,但他不是別人,總是能夠第一時間發現她故意隱藏很好的細膩。
石卿婷沒有想到眼睛裏晝夜未眠的血絲出賣了她的偽裝很好的煩惱,於是,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我昨天晚上睡得還不錯,可能我是覺得巴黎和台灣的時差還沒有倒過來吧!…我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一定很糗吧!”
她換上了穿著賈斯蒂絲學院的資優生特製校服,臉上明顯還帶有一絲倦怠,慵懶的用手抓了抓自己那頭散落在肩上的棕紅卷發,這一舉一動在鄭睿霖…不對!應該是在管家和傭人們的眼裏都覺得她十分性感還摻雜著像貓咪一樣的可愛。
“怎麼會…無論到了什麼時候,你都是一樣的漂亮”鄭睿霖很自然的牽著石卿婷那纖細的柔荑,露出一抹足以迷死所有女人的笑靨。
“別這樣…有人看著呢!”石卿婷停止了前行的腳步,把自己的手從鄭睿霖的手心裏抽了出來,她不希望別人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
石卿婷的這個舉動,無疑是種令他有些受傷的疏離,手心裏空空的無法握緊任何一點安撫,眼神裏閃過一抹失落。
他深切的知道石卿婷在乎的根本不是別人的眼光,而是自己的心,她始終勉強不了她自己接受一個從未愛過的男人。
“那個…今天是你第一天開學報道,你要好好地跟著我…免得在校園裏走丟了”鄭睿霖轉換了一個話題,避免這尷尬的氣氛。
“知道啦!…我今年都已經十八了好不好,又不是小孩子會隨便走丟的,你太小看我了”石卿婷發覺鄭睿霖越來越會念自己了,活像是個囉嗦的爸爸。
“誒…你難道忘記了,九歲那年你剛來我們家不久,就被邀請去參加雅澤阿姨的婚宴,結果一個人跑到了婚宴的私人儲藏室裏被反鎖在裏麵出不來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當時都快被你給嚇到跳腳了,後來,我差點兒把整個婚宴現場翻了個遍,才發現你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裏累到睡著了,是我背著你回來的…你那個時候很重誒!”鄭睿霖回憶著九年前他們去參加媽媽的好姐妹雅澤阿姨的婚禮,調皮的石卿婷獨自一個人亂跑不見蹤影,嚇得鄭睿霖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找不到石卿婷了,那天是他第一次露出了無比焦躁和絕望的神情,就像是依附在蛛絲上的蜘蛛飄蕩在半空中沒有了安心的理由。
“是嗎?這個我怎麼不記得了呢!”裝傻…絕對是在裝傻,不過這個陳芝麻爛穀子的囧事他怎麼到現在還記得那麼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