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也不過是個小男孩,在接受了蘇克獵來的野豬之後,態度也好了許多,並且再經過安潔兒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詢問,小男孩終於吐出了實話。
索弗城本是一座富裕祥和的大都城,其城主“雷諾洛夫”是一名體恤愛民德高望重的六旬老者,生有一子,名為“伯萊特”,還有一愛孫,也就是這名小男孩,名叫“西澤”。
伯萊特本是索弗城最強的人,他所率領的五千守備軍一直日日夜夜都守護著索弗城的安全。他從小就接受過父親的嚴格訓練,強大的鬥氣使得他有萬夫不當之勇,並且為人正派,剛正不阿。
可不想山賊猖獗,經常擾亂城中及附近村民的生活,欺男霸女強搶財物,並且早已覬覦這塊肥碩的寶地很久了,伯萊特也曾多次率兵征討,但是山賊占據地利優勢,一直僵持久攻不下。
半年前,小男孩西澤不慎被混入城中的細作抓獲,並且被綁到了山賊營寨。山賊頭目“卓戈”以小男孩的性命為要挾,要求伯萊特隻身前往營寨。
伯萊特救子心切,不顧所有人的阻攔。到達山賊營寨之時,便受到了圍攻,最終寡不敵眾,不幸身亡。
山賊除掉了最大的障礙之後,不久便占據了索弗城,雷諾洛夫被擒,守備軍被迫受降。如今索弗城已經是山賊的地盤了。
城中居民從此遭殃,山賊經常招搖逛市強搶豪奪,稍有不慎便會遭受一頓胖揍,有的人甚至為此丟掉性命。半年以來已經無人敢開門做生意了,大白天的都不敢出門,生怕惹來橫禍,隻有到了晚上才敢偷偷的交易。
“說了半天,我倒是聽明白了,原來一切都是你的錯啊!要不是你被抓住,你老爹也就不會死了,山賊也就不會進城了。所有的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傑斯開著車還不忘嘲諷一下小男孩,他可沒忘記剛剛小男孩那囂張的樣子。
小男孩的臉漲得通紅,似乎是被傑斯說道痛處,“哼!我總有一天會將爺爺救出來的,並且要將這幫惡人給予正法,你走著瞧。”
“還正法呢?你連野豬都擺不平,還想對付山賊?還是別白白的丟了自己的小命。”傑斯表示不屑,他最討厭這樣自大狂妄的小孩子了,隨後又對自己的失策表示懊惱,“唉!本想進了城之後大撈一筆的,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柴油也快見底了,找個賣油的地方不知道有沒有,若是找不到可就慘咯!”
“這個你們不用管,你們隻需幫我將獵來的野豬帶回去便可,等犒勞了我那幫手下,我自會找卓戈那壞蛋算賬。”小男孩挺了挺胸脯,擺出一副男子漢的模樣。
傑斯開著車駛過城門,進入大夥眼中的是一片蒼涼的景象,街道上一個行人都沒有,甚至連貓狗都沒有,人們不敢隨意出門,生活垃圾扔得遍地都是,一絲清風吹過,給這座城更增添了幾分淒意。
安潔兒感慨道:“天啦,碩大的城怎麼就成這樣了?這還怎麼過日子啊?”
小男孩用手指著東南角,示意傑斯將車開過去。
“切,還真是會指揮人。”傑斯嘀咕了一句,但是仍然照做了。
繼續行駛了五六百米的距離之後,來到了一塊廢棄的空地上,這裏本是以前人們傾倒垃圾的地方,如今沒人管理,已經是一片狼藉。這裏聚集了很多無家可歸的孩子,他們看見有人過來,紛紛翹起小腦袋張望。
小男孩西澤站了起來,揮著雙手大喊道:“喂,大家都過來,我回來了。”
小孩子們紛紛都聚了過來,粗略一看足有二十多個,他們都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車上的一行人,似乎子在期望什麼一樣。他們的臉上滿是泥垢,身上的衣服也都破舊不敢,蓬亂的頭發中還粘這垃圾。他們最大的看上去約莫十三四歲,最小的隻有五六歲,他們都是失去了家庭的孩子,在此聚集在一起,整天與這些不知道已經翻了多少遍的垃圾相伴,沒有照顧他們,也沒有人關心他們。
“為什麼受苦的總是這些孩子呢?”安潔兒環視了一周,心酸不已,她心地善良,最受不了的就是看見有人承受如此磨難。她從車上跳了下來,沉重的步法仿佛有千斤之重。
愛莎也是唏噓不已,她想起了曾經的自己,要不是遇見了塔哥,她現在已經成為了荒野枯骨了。
小男孩西澤示意讓蘇克將獵來的野豬拿出來,蘇克照做了,五隻野豬整齊的排成了一排。小孩子紛紛拿起手中殘破的工具分割這野豬肉,然後撿來一些引火物生火,將肉放在上麵翻烤,他們流著口水,興奮不已,有的甚至還沒等烤熟,就將帶有血絲的肉塞進嘴裏咀嚼。
蘇克看著這一切,他咬著牙,心在顫抖,他此時此刻想要立馬殺了那幫山賊,還索弗城一個正常的生活。
西澤從安潔兒手裏得來的便當他並沒有吃,而是送給了一名看上去年僅十歲的小女孩,這小女孩子紮著雙馬尾辮,一雙大眼睛很有靈性,隻是一身破衣服和髒兮兮的麵容很不相符。
小女孩結果便當,懷著期待的心情打開蓋子,一股食物特有的香氣撲鼻而來,她欣喜若狂,正準備要吃,可是又停了下來,她看著西澤,“你不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