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交易市場中,霍迪躲在暗處,觀看了整個比賽過程。在一開始,他也不看好紐梅,畢竟是女人,而且也看不出有多強悍,但是那石破天驚的一擊,卻是讓他驚得目瞪口呆。
“快,去查查這女人是什麼來頭。”霍迪對著他身邊的一個小弟大吼。
小弟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霍迪因為這一場掙了不少錢,因為押注的富商們都認為棕發大胡子會輕鬆取勝,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隻是他沒有任何的顰喜之色,倒是對紐梅的能力還有些疑惑,“這女人貌似不會鬥氣,也沒看見使用魔法,難道真是隻是純體術?”
雖然這樣的結果是理所當然,但當親眼看見的時候,愛莎心裏依舊是快慰了不少。像這種光靠一點腱子肉就想逞強的家夥們,在紐梅麵前,來再多都是白搭。
希爾雅少婦看見棕發大胡子被吊打的一幕,差點驚掉了下巴。當她回過神來,則臉看向其他同伴的時候,發現他們都是麵色平靜,就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般,頓時又讓她驚歎不已,“果然,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也許,這一次真的可以幹掉霍迪這個惡魔。”
會場上經過短暫的嘈雜和驚呼之後,迎來了安靜。裁判不想浪費時間,他能言善辯,巧舌如簧,攛掇著在場的選手們趕快上台,進行下一場比賽。
所有人都是舉目四望,尋找著下一個上場的選手。有那麼一瞬間,所有的選手都倒抽著涼氣,被鎮住了,可是不一會,在聽見裁判慷慨激昂般的誘導以及眾人灼熱的眼神之後,有些按耐不住了,他們覺得,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純粹是意外,都怪那個棕發大胡子太若了,隻是一個外強中幹的廢物。
一名身穿銀環鎖甲,膝蓋處還綁著尖刺護膝,雙手戴著指虎的寸板頭男人一拍座椅,站了起來,滿臉傲氣的走上了擂台。這家夥一米八五的個頭,看上去孔武有力,在常人眼中的確是個猛男。
沒辦法,在這樣的比賽中,除了熱武器之外,其他的武器都可以使用,隻要你不怕被人鄙視,你就是將全身用鋼鐵包裹起來都可以。
紐梅不屑的撇了一下嘴角。這可是打拳,這家夥帶武器也就算了,居然還穿防具,臉皮也太厚了。不過這種貨色她依舊不擔心,鎖甲這種東西,對於她來說還不是跟紙差不多?
“我可以饒你一命,但是比賽之後,你得跟我回家。”寸板頭是滿臉的得意大著放厥詞。他覺得,其他人都是慫胚,居然被一個女人唬住了,不過正好,沒人跟他爭正和他心意。
此話一出,會場上頓時響起了一陣噓聲。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其實不全是鄙視寸板頭,而是在想方設法向台上的美女獻媚,他們自恃有錢,心理盤算著怎麼才能將這個女人弄到手。
“那得到時候,你那玩意兒還能用再說吧!”紐梅都沒正眼瞧過他,直接諷刺了一句。頓時惹得會場哄堂大笑,有的人甚至捂著肚子笑趴下了。
“你……”寸板頭頓時氣得臉色鐵青,被一個女人這麼羞辱,他咽不下這口氣,剛要發怒,旁邊的裁判走了過來,將鐵鏈的扣環扣在了他右手的手腕上。他摸了摸扣環上粘稠的血液,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打爛你那漂亮的臉蛋,和你那滿嘴的牙。”
紐梅沒有接話,而是將頭轉向了旁邊漆黑的通道中,她知道,霍迪和被拘禁的女孩都在那裏麵。
寸板頭看見自己被無視,更加的惱怒了,低吼一聲就向紐梅撲去。可是還沒有跑出一步,就被裁判攔下了。
裁判指了指不遠處的賭桌,有不少人還在下注,此刻還不能開打。
“你滾開。”寸板頭無視了裁判警告,想要將他推開,可是試了一下,發現居然推不動。
裁判卻是露出了一副嘲諷的笑容。敢在這樣的賽場上當裁判,會是普通人嗎?
下注完畢,會計很快就計算出了兩位選手的押注,押紐梅贏的足有十幾萬金幣,而押寸板頭會贏的隻有慘慘的不足兩百。這兩組數字寫在台下四麵的看板上。
寸板頭看見這組數字,頓時氣的怒火中燒,“他奶奶的,這些混蛋,居然瞧不起我。”
沒辦法,這些人押注其實不全是為了贏錢,而是純粹的為了取樂,他們覺得,看見寸板頭苦逼的表情,會讓他們悠然的生出一股優越感,享受那種高人一等的感覺,“哼!你們在台上打生打死,我在座位上看戲。你們,隻不過是供人娛樂的猴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