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楚初見東楚桀王府

鹿桀倚靠著椅子,查閱著近日來鳳骨處傳來的情報。隻聽得“嗖”的一聲,一隻銀箭呼嘯而來,桌案上的燈燭滅了,直直射在鹿桀身後的書架上。

“楓木,另取一站燈燭來。”鹿桀合上密報,拔下那支箭,隻見一張泛黃的紙被死死釘在上麵

“鳳九歌,這次沒死掉很可惜”

鹿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眼底卻劃過萬分冷冽。

鹿桀捏著那張泛黃的紙手越握越緊。楓木端著燈燭進來,將鹿桀閱過的密報一一燒掉。

“仍未查到那女子?”

楓木手中動作一頓,“公子,並未查到。但是風骨處的人傳來一條消息。”

“昨日午時後,據我們的人來報,西涼來的那位出去過一兩個時辰。無人知曉她到底去了何處。”

鹿桀眉頭一皺,眼底劃過一絲不耐煩,“嗬,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本以為是個安分的主,貌似也沒那麼簡單呀

“公子,李公公來了,正在大廳候著呢。”正當鹿桀沉思著,書房外周管家的聲音響起。

鹿桀將手中的紙扔在楓木手中,“給我查,還有誰知道了本王的身份。”話落,便大步走向大廳。

“李公公,我父皇又要我幹嘛?”鹿桀剛踏進大廳就仿佛變了個人。一副大大咧咧,桀驁不馴的紈絝子弟的形象。

一旁的李公公看著三皇子這般模樣也是無奈地笑笑,這東楚國誰不知道三皇子就是出了名的小孩子脾性,據說也是腦袋有問題,隻是皇子身份在那兒明晃晃擺著,有誰敢講這樣的話。隻是恐怕苦了那遠道而來的西涼公主,至今還不知道自己夫君是個傻子吧。

“回皇子的話,您和西涼公主的大婚在即,皇上吩咐老奴來教您一些大婚禮儀和行房之事…”李公公雙手合前,遮住了嘴角勾起的一抹冷笑。

此次與西涼和親乃是東楚國國事之重,朝中大臣皆是舉薦自己追隨的皇子。無人舉薦三皇子,傻子如何能大事,這點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沒想到皇上還偏偏選定了三皇子。出乎眾臣的意料之外。大皇子生來心狠手辣,又有皇後為靠山,這次和親之事讓他始料未及,本就看不慣這傻子,父皇明明就沒怎麼重視他,這次讓他撿了個大便宜,怎能讓他順利傍到西涼這個大靠山?

鹿桀自是沒有放過李公公笑容下的那份殺機,心裏冷笑:既然大哥想玩,那我就陪您好好玩玩。

東楚國第一客棧天香居便是枳儷在東楚的下榻之處。

“公主,您快準備準備吧,再過一個時辰,那兩位嬤嬤就要來教您成婚前的一些禮儀了。他們都是宮中的老人不可怠慢啊。”綠俐看著正在奮筆疾“畫”的枳儷紋絲不動,急的恨不得拿根繩子給她綁過來。

枳儷一大早起來就在畫東西,畫了好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讓淺生和綠俐完全摸不著頭腦。綠俐在房中走來走去,淺生在一旁看的頭都暈了“綠俐,你急也沒用,公主現在的脾氣就算用八頭大黃牛也拉不回來。”

“yes!大功告成!”枳儷將手中的筆一丟,揉揉自己因長時間目不轉睛幹澀的眼睛,將自己的畫舉起來。就算那些畫再奇怪,也阻擋不了綠俐和淺生望著枳儷大笑。

“哈哈哈哈~公主你,你的眼睛,笑死奴婢了~”淺生本就坐在床邊結果看著枳儷用沾上墨汁的手揉了眼睛,幹脆就笑翻在床上。綠俐正打算喝口茶歇一會,結果笑得她一股腦全噴出來了。

枳儷看著二人笑瘋了的模樣,連忙跑到銅鏡麵前,隻看見自己頂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啊!這簡直就是熊貓眼加煙熏妝啊!”

淺生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吸口氣,頓頓的問道:“公主什麼熊貓眼什麼煙熏妝啊?”

枳儷看著二人笑得直打滾,嗔視道:“你們還笑!還不幫幫我!”看著枳儷要生氣了,綠俐麻溜地跑出去喊道:“公主,奴婢這就給你洗漱。”她等這一刻等了好久!公主一起來就沒換衣服也沒洗漱,就在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