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嫣的初戀就是在那個昏暗喧鬧的包廂開始的,那晚齊嫣禁不住大家的語言攻擊對著一臉緊張的肖曉羞澀的點了點頭,肖曉激動地抱起齊嫣轉了好幾圈。
在場的所有人都真心的替這兩個人高興,除了梁梓希。而那時肖曉和我眼裏隻有彼此,就像天空中盛開綻放的煙華,在深色的瞳孔被留了下來。
而被眾人遺忘的角落獨自留下了一個人在那裏舔舐自己心裏血淋淋的傷口,在往後回想到當時的情景,齊嫣總是很自責,如果那時她能在理智一點再能多看看周圍的人一眼或許結局會不一樣。可哪兒來那麼多的如果,上天注定了要做錯後才能去設想那些所謂的‘如果’‘萬一’,而這些不現實的詞語隻能留給我們無限的遐想,讓我們心馳神往。
就這樣我和肖曉正式在一起了,我們也時常六個人一起出去玩樂,可是我的位置卻變了。如今我不在是他們的‘兄弟’而是肖曉的女友,因為我愛肖曉,所以我喜歡那個位置,我們曾幸福的連周圍的人都羨慕的紅了眼睛,我也以為我們會一起牽手走到白頭到老,即使雙雙失智忘記了全世界可依然記得彼此,要是沒有那根讓我們擱淺在心底最尖銳的刺,說不定我和肖曉真的可以恩愛兩不疑,隻是那隻是一種假設,一種虛無縹緲的想象。
年華還未老去,我和肖曉就像包裹在紅玫瑰裏人兒,甜蜜幸福。每次我和肖曉牽手走在一起碰見梁梓希的時候他總是一臉笑意帶著邪氣的調侃我們,隻是似乎每一次他看著我說話的時候眼睛都特別亮,我總能感覺他的眼睛也像是在對我說話。他是個真正的帶著麵具過活的人,他從來不會輕易表露自己心裏對我的潛在情緒,而我隻是有三次無意間看見他追隨我的目光竟然和肖曉看我的眼神一般炙熱還帶著我看不明白的情愫,可是當我一眨眼想仔細看清楚時他卻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有時我都幾乎懷疑我是不是看錯了,還是梁梓希的身上有兩個他,就像張衛健扮演的方謬一樣有兩個不一樣的自己。
我以為我和梁梓希之間除了朋友不會再有什麼交際,可是偏偏命運弄人。在我看見他追隨我的目光一次比一次的時間長時我心裏隱隱約約有些不好的預感,我開始煩躁,我開始不想見他,我也開始有點討厭他,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心裏作祟讓我很不舒服。
可是事實證明我的預感真的準了。那天肖曉跟我說他要出去辦事,我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小樹林的秋千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秋千沉了沉我皺眉想看看是誰,卻看見梁梓希眼神有點空洞,臉色有點蠟黃,額頭上還有些汗珠。
“梓希,你怎麼在這?你臉色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雖然不想看見他可是我們以前畢竟是好‘兄弟’看著他虛弱的樣子我心裏也有些發軟,關切的眼神打量著他。
誰知他伸手大力抓住我的手臂,死死地扣住我讓我動彈不得。“齊嫣,我有事要跟你說!”
此時的梁梓希真的讓我害怕了,我不敢麵對他炙熱的眼神,他手心裏的汗浸濕了我薄薄的紗衣,他的體溫從他掌心傳來讓我頓時泛起了汗毛。
“梓希你發什麼瘋!放手,你捏疼我了!”我掙紮著捶打他。
他聽見我的話閃電一般的收回自己的手,站在那裏局促不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我本想拽起包包走人的可是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又讓我於心不忍,單手揉了揉被他掐疼的地方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說吧!什麼事?要說事就說啊,幹嘛這麼大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