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華(1 / 2)

不久,隨著茉茉的扒動,墨硯中的清水逐漸變得渾濁,呈半清墨狀。

茉茉叫了一下,將尾巴蘸在墨硯中,又使勁想將尾巴捅進玉鐲的小孔之中。

洛凡安一下子似乎明白了什麼,按住玉鐲,讓茉茉細細的尾巴得以進入玉管之中。

玉鐲的管壁沾到墨汁,有些許淌了下來,而碧綠的玉鐲逐漸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花紋來。

洛凡安隻覺得牙齒在打架,她意識到,有事情要發生了!她發現了大秘密了!

她連忙用手多蘸了些墨水,滴到玉鐲中,搖晃著管身。果不其然,待墨水散至玉鐲內壁全身。整隻玉鐲都浮現出紋路來,而且紋路清晰連貫。

難怪找不到這玉鐲裏原來藏有的東西。玉鐲內芯本來就是空的,隻是有人用了些手法刻了東西在玉鐲的內壁上,為了防止別人發現,便灌了水銀進去,水銀不透明,所以從外邊看來,即使是對著光,也發現不了內壁有什麼痕跡。

洛凡安仔細看去,這紋路似乎是文字,隻是刻得極小,細若蚊足,勾畫了了。就這兩半玉鐲,所刻的字,就大約有幾萬之多。

一定有個頭!

洛凡安翻來覆去,就著軟金接口出使勁辨認。那處好像是與別處不同,不是連接著的,而是單獨彙成一條。

她剛想再辨認清楚,外邊腳步聲響動,門突然被打開了。

兩個人走了進來。

洛召樓忽見姐姐坐在地上,嚇了一跳,忙奔上前去,將她扶起。

“姐姐!好端端的,坐地上幹甚!”

洛凡安並不理他,一把拉住雲容的手道“容兒!容兒!你知道了這手鐲的秘密了,是不是?”

雲容茫然地看著她“還沒有,隻是將它藏了起來。怎麼又被你找了出來?你知道了?”

洛凡安重重地點頭,將手中已浮現出文字的手鐲遞給她。

雲容左看右看,突然道“召樓,你有沒有千裏眼帶在身上?”

洛召樓恩了一聲,摸出隨身所帶的千裏望遞給她。

雲容將千裏望反著放置眼前,念著玉鐲上的文字“雲公稚術致予雲氏子孫”。

洛凡安咀嚼著這幾個字“雲稚術?那是誰?是你們雲家的祖先麼?”

雲容道“雲稚術是我的祖父,他曾經是效忠過前國主的大將。”

洛召樓突然以拳加手“我好像記起來了!以前大家就說姐夫的祖父曾經為漠華立下過汗馬功勞,我問過父親,當年上京淪陷,我的祖父,也就是前國主逃出穆梓園,當時便是這位雲稚術將軍一路保駕護航!”

“這麼說來......這手鐲一定就是雲稚術將軍留下的重要遺物了!”

洛凡安喃喃道“快看看下邊還寫了什麼?”

雲容繼續勉強靠著千裏望辨認了下去

“灼華經......”

洛凡安聽到這幾個字,心裏不知為何,突的一下開始打顫了。

“灼華經......普華經......兩者隻差一個字,會有什麼關係?”

洛召樓道“不管如何,先將上邊的字全數謄寫下來再說。”

一語驚醒夢中人,洛凡安回過神來,連聲稱是。

雲容拿起筆,這才發現茉茉已經將墨磨好了,晃蕩著尾巴朝她咧開了嘴,似乎是在邀功。

雲容被她逗樂了,摸出幾粒花生給她。

“這次多虧了茉茉,我本來隻是想找個磨條而已。”

雲容道“茉茉通人性,且體積小,她成天悶在這書房中,恐怕早就膩了,這才被她瞧見了玉鐲的秘密。”

洛召樓接過千裏望,發現玉鐲上的字橫讀不通,於是豎著一圈圈地將字報給雲容,雲容聽寫下來。洛凡安在旁邊看著。

這項工程說大不大,但說小也要費一番功夫。待抄寫完畢,一翻閱才發現,居然有五十來頁之多。

洛召樓看著紙稿道“是武功......”說著吹幹墨跡,將紙疊好,交還給雲容“容兒,這是你家家傳的武功,我們不好看,你收好,待回頭碰到姐夫轉交給他。”

雲容含笑看著他“家傳武功?你難道不算我家人麼?”

洛召樓臉上一紅,誠然他是已經將雲容當做妻子來看,但一日沒有拜堂,名分終究是未定的。

“你看看吧,我也不懂武功,就算是家傳的東西,大哥這般疼我,以後也一定會給我做嫁妝的,你早看晚看,不是一樣?”

洛召樓推脫幾遍,終究拗不過她,隻得厚著臉皮拿過紙稿看了幾遍。

“要不,你練練看?若是練成了,再教給我,好不好?”雲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