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能夠做的隻是尷尬的別過頭去,最終碎碎念道“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你也別以為所有人都會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雲容湊近了他的臉,低聲道“如此這般......再好不過了......要不然,我也隻好采取非常手段!割開你的頸動脈,隨後讓你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流光,到時候再在你的屍體中尋找解藥。”
她縮回脖子,雙臂抱在胸前對著他揚了揚下巴“你可以說了......”
洛贇琪垂下眼簾,他也是實在想不出什麼花招可以和雲容相鬥了,隻得看著自己的左臂無奈道“你試著把我的左手手掌右下方割開一個小口子,過不了多久,由我的內力催動,它是會自己輸出的。
雲容拔下頭發上的簪子,在他左側手掌劃開一道口子,果然,過不了多久,那口子中湧出的鮮血漸漸停滯,隨後有一個白乎乎的東西冒了出來。
雲容屏住呼吸,將那白色藥丸給拔了出來之後,小心地用絲帕擦拭幹淨,隨後解下自己的一隻耳環,旋開紅寶石上頭的一個花籃水鑽小機關之後,將解藥安放在了裏頭。
洛贇琪喘著氣“你就不知道先幫我止一下血?”
“就這麼小一道口子,裏邊流出來的血也不會太多,還止血什麼?”雲容吐槽了一下之後將耳環重新帶回到自己的耳垂上,衝著洛贇琪點了點頭“也感謝你的配合,在這裏再待一會吧!”
“喂!”洛贇琪大為不滿,在她身後大叫道“你忘記答應了我什麼了麼?不是說了。隻要我把解藥給你,你就放我出去麼?”
雲容冷冷地回頭“我何時這般說過了?我說的隻是......我可以保你一命罷了......放了你?的確是可以,隻不過不是在現在罷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在這個牢房中反思一下你的過錯吧!”
洛贇琪雙手被吊著,在上邊敢怒不敢言。
雲容在離開牢房的那一瞬間,幾乎是如釋重負的。
得到的這個答案,至少要比在他的房間中尋找來得靠譜。況且從他體內找到的解藥,可信度也比較高一些......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腳下的步子加快了些許。
她要馬上去曲瑾彧那裏,把洛凡安給保出來!
“你站住!”清脆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了。
這聲音是如此的動聽,雲容雖然身為女子,卻也不免停下了腳步,想要再聽聽她接下來的話語。
“有何貴幹?”她不回頭,隻是淺笑著站在原地。
皇甫碧臻很快就繞道了她的前頭,指著她的鼻子道“你究竟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雲容嘴角微微上揚,現在的皇甫碧臻等於就是一個繡花枕頭。對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威脅了!
所以她淡定地一邊揉弄著自己的耳垂一邊斜眼看著她。
皇甫碧臻的長相並不怎麼出色,至少乍看起來不太像皇甫家的人。這倒是也怪了,皇甫尚華的兒子倒是個個都生得英俊,女兒卻不咋地了。
眼見著皇甫碧臻挺直了腰板,插著腰瞪著她,雲容便不禁有些好笑。
說到底她也是國公府的那個明媒正娶的“皇甫夫人”生的,論肚子裏的那點東西,是決計比不上她的那兩個兄弟。這樣的人,憑著自己的身份,就想要和自己鬥?想要和自己過不去?
當真是笑話!
“皇甫小姐說的是什麼?我怎麼好像有些聽不懂了?”
“你別裝了!”皇甫碧臻上前兩步,幾乎就要貼到雲容的麵門了“你自己做的好事,還需要我來提醒你麼?你為何要這麼對四公子?”
雲容雙手一攤,裝出一副極為無辜的模樣“我沒有啊......四公子受到了處罰,是因為他做錯了事情,況且他所做的事情......均是有人指正的,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裝!繼續裝!表哥他看不透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以為在我的麵前你還能裝多久!你這個陰險的女人,從你到穆梓園中之後你就看我和四公子不順眼,所以你想一下子拔除我們兩個是麼?”
“噓——”雲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你不要這麼說......其實你自己心裏也清楚,若是沒有召樓的首肯,我能在這個穆梓園中做什麼啊?我的意思......還不是召樓的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