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的人並沒有放開她,隻是抓著她的手不讓她走。
有些遲鈍運轉的大腦讓她沒抬頭看對方是誰,隻是一味的想掙開對方抓著她的手臂。她有些惱火了,但這幾年的工作讓她養成的良好的修養沒有讓她當場發氣,有些用力的甩開抓著她手臂的手,卻沒有甩開,這回是真的脾氣上來了,本來她脾氣就不是很好,隻不過因為這幾年工作學會了形色不露半點,無奈隻好壓著火氣說道:“麻煩您鬆開。”語氣衝的不是一點半點。想想也是,有誰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抓著不鬆手會有好脾氣?要放著平時的江水,估計現在一句話也不會說,隻會淡淡的瞥他一眼,眼神淩遲。
江水沒等來對方的鬆手隻等來了一陣低低的輕笑聲,似乎是在嘲笑她此時的壞脾氣。她正覺得耳熟,察覺到看著她的目光越來越熾熱,她抬起了有些混沌的腦袋,看清抓著她的人是誰,怔在了原地。
她一定是病糊塗了,怎麼會感覺這個人長得和東流那個混蛋有些像,七八九分的像。
東流不會像這個人一樣,嘴角勾著一抹似笑非笑,也不會像這個人一樣,盯著她一眨不眨,目光熾熱得想讓她無處遁形一樣。東流也沒有這個男人身上的那種沉穩老練的感覺,他身上隻有那種陽光和幹淨。可是這個人該死的像極了東流那個厚臉皮的人。
“怎麼哭了?”男人的聲音似遠似近,低沉渾厚,富有磁性,聽得江水又是一愣,手有些笨拙的摸上臉龐,才發現手上真的有濕潤的感覺,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明明不想哭的啊。
男人似乎沒料到被他抓著的女人會是這樣一個反應,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動手把她抱進了懷裏,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輕笑出聲,似乎覺得不夠,繼又徹底笑出了聲。今天來這家餐廳遇見碰到她純屬意外,他原本沒打算這麼快就見她的。這家餐廳是他一個朋友開的,打算過來試試,沒想到他正打算去二樓找人,就看見她懵懵懂懂的走向這邊,腳步有些不穩,眼見她就要往牆上撞,他才走過來讓她撞進了自己懷裏。
鼻尖是男人身上幹淨清冽還混著淡淡煙草味的氣味,陌生又熟悉。四周仿佛都靜止了下來,隻有耳邊傳來男人沉穩規律的心跳聲,一下連著一下,敲在江水的心尖上。江水聽著,有些恍惚。
看來自己真的是病的不輕了,竟然會出現這樣可笑的幻覺。她想著。但手腳卻停止不再掙紮想著讓男人放開自己。
西餐廳布置格調浪漫幽雅,處處洋溢著法國風情。東流等了好久也沒見懷裏的小女人和他說上一句話,不免有些奇怪。感覺到懷裏身體傳來不熱度,有些心驚的把人拉開了一些距離,拿著自己的額頭貼向顯然意識開始渙散的小女人的額頭,果然燙的驚人。
“該死。”他低咒一聲,打橫抱起已經意識渙散的女人,往剛才看見她走過來的位置走過去。
孟路妍在吃著剛送上的牛排,想著江水去洗手間這麼久沒回來,有些擔心,正想和對麵的秦賀源說聲抱歉,就看見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走過來,覺得有些眼熟,想起身過去看清楚,卻看到男人已經停在了她麵前,隨即看清了男人懷裏的女人正是江水,“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