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道觀，裏麵住著一個老道士和一個小道士，老道士給小道士講故事，故事是這樣的: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個廟，廟裏住著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老和尚給小和尚將故事，故事是這樣的: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個道觀，裏麵住著一個老道士和一個小道士，老道士給小道士講故事，故事是這樣的……
清晨，雲來峰迎來第一縷陽光，伴隨著鳥獸蟲鳴，清塵觀裏的小道士也開始了他每天必行的早課。
早課很簡單，敲一遍鍾，念一次經，然後開始做早飯。
這些事小道士已經做了有十二年了，從他四歲記事開始，老道士便不再理會這些瑣事。
不過今天有一些不同，因為老道士沒有急著吃飯，而是一臉凝重的盯著小道士，小道士也是一臉嚴肅的表情。
良久，老道士才緩緩開口，“平安啊，你來山上也有十六年了吧”
平安是小道士的法號，當初老道士在雪地裏撿到小道士的時候給取的，寓意也很簡單，就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
實際上也是有用的，至少這十六年來，小道士生病的次數都很少。
“是的師傅，如果您沒記錯的話”
“這十六年來師傅對你怎麼樣？”
“很好”
“怎麼個好法？”
“您不要的褲衩兒都留給我，從來沒有扔掉過”
老道士老臉一紅，小道士卻麵不改色心不跳，依舊正色，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過了許久，老道士再次開口問道，“昨晚……”
小道士，“昨晚我沒去過柴房”
老道士，“那人……”
小道士，“那人不是王寡婦”
老道士，“我們……”
小道士，“你們什麼也沒做”
小道士對答如流，老道士的心卻漸漸下沉，看來是瞞不住了，這樣也好，老道士歎了口氣。
“平安，用完早飯，你便下山去吧”
什麼？聽到這句話，小道士再也不能保持平靜，整個人如遭雷擊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師傅這是要趕我下山嗎？”
“好男兒誌在四方”
“可是我……”
“好了，沒什麼可是，我已經決定了，碗筷不用你收拾了，趕緊收拾一下東西，然後就下山去吧”
老道士突然拔高了音調，說完之後拂袖離去，獨留下小道士一人黯然神傷。
在小道士的記憶中，老道士從來沒有對他這麼大聲吼過，就算他犯了錯也最多不過是抄一遍道德經罷了，可是為什麼這一次卻……
小道士緊緊咬著嘴唇，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可是缺無法阻止。
他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是他知道不能忤逆老道士。
……
房間裏，小道士已經收拾好了，最終他還是順從了老道士的意思。
環視一圈，看著房間裏一切熟悉的東西，點點滴滴的回憶湧上心頭，小道士再也控製不住，眼睛一紅，兩行清淚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