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萬的天朝士兵在聶布的一聲令下,舉著長槍或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就向著巴圖大軍砍了過來。
巴斯看著衝向自己等人的巴圖大軍,臉上閃過一抹不屑。聶布身後的天朝大軍在巴斯的眼中如同螻蟻一般,而聶布的行為看在巴斯的眼中,不過是一群以卵擊石的小醜罷了。
待到天朝將士將近,巴斯立即抬手示意下令身後的十萬巴圖大軍,道:“巴圖的將士們都一起上,打敗天朝的這群將士,我們才能把大軍的軍糧搶回到軍營中。”
響起木坤那邊也正帶著禹州城中的大軍向著小陶而來,接應眼前的這群天朝士兵。
盡管巴斯並不怕木坤帶來的大軍來接應,可他的心中甚是在乎天朝的這批糧草,所以,他必須要讓大軍在木坤派出的接應大軍到來之前,把這一批糧草拿在手中。
聶布能夠穩坐將軍的位置,能夠被一隻敵對的趙玄派來運送糧草,定是有他的過人之處。
就如現在,即使知道自己的人數不夠敵軍的一般,即使自己收到聶皇後的密信,他也沒能動搖自己作為一個將軍本能的職責。
身處在戰亂中的聶布,雖然看著天朝的將士不斷的被巴圖大軍打著倒下,可巴圖大軍也沒能拿著多少好處。
而聶布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打敗敵軍,守住那數萬旦支持天朝大軍的糧草。
聶布一邊在心中思索著木坤派來的大軍會何時到達此處,一邊疲於應付巴斯身邊的兩個副將的攻擊。
槍尖的寒光被天空之上不知何時顯露身形的皎月映下,發出一片閃光。
聶布陡然拉回自己外走的思緒,隻覺一股淩厲之極的勁風正向自己後心撲來,這時他手中的長矛正跟巴斯身邊的一個副將手中的大刀相交,想要向前推進一寸都是艱難之極,更不用說收回打出的長矛回來,向後擋架。
隨即,他心中迅速的轉換著各種情節:“倘若自己今天真的不能逃過此劫,注定戰死於此,那麼就算是死,他也得拉一個陪葬的來。巴斯想要奪取糧草,最終還成功的話,聶布又怎麼會讓他如此輕鬆的如願呢?他定要巴斯付出不小的代價。”
聶布如此想到,也不去管身後那致命的危險,手中的長矛突然被他一個轉勢,接下會因為自己的這個動作而讓副將手中的刀砍傷自己的後果,聶布手中的長矛攻勢淩厲的向著身前的副將胸口處刺去。
木坤本是派榆木帶領一萬大軍前來接應聶布及大軍,卻又向著榆木性情急躁,遂派南明一同跟隨前來接應。
還未走近,一陣刀槍碰撞的兵器聲傳來,南明跟榆木對視一眼,心中略感不妙,兩人遂帶著大軍迅速的向著打鬥的聲音處尋去,入眼的便是聶布跟巴斯身邊副將不顧性命的攻擊。
聶布?雖然隔著甚遠,從南明的這個角度看去,也隻能看見聶布的一個背影加側麵,可就是這些南明這能十分肯定那個跟著巴圖兩個首領交戰身著天朝將軍戰甲的人正是聶布聶將軍。
對於聶布,南明可是早已認識或者是相當的熟悉。當初身為前景州侯身邊的副將的他,可是對這個仗著自己的嫡妹是當朝皇後,而在軍中囂張跋扈的聶布相當的厭惡。但是這不得不說,聶布雖然囂張跋扈,可在帶兵打仗上也是甚有天賦的。這也是曾經有一次在戰場上,他不得不服從軍令跟聶布配合,才知曉聶布也不隻是如外表般靠著家族坐上將軍的位置。
如今多年過去,他早已不是天朝的將領,或許在眾多人的眼中,他現在隻不過是一個死人罷了。
回首看來,聶布還是當年那個威武的將軍。
回過思緒的南明說時遲那時快的顧不得其他,握著手中的馬韁猛的一抽身下的戰馬,馬兒因為吃痛,疾馳的向著交戰的將軍中跑去。
南明順勢身子伏於馬背,側身手在地上一掃,拾起地上的石子,向著正攻擊著聶布的巴圖將領扔去。
一顆顆碎石子,破空擊出,在交戰的人還未回應回來時,碎石已經擊到了兩副將砍向聶布的那把大刀之上,發出一聲雖小卻清脆的聲音。
石子雖然微小,但南明扔出的力道卻大,撞歪聶布身前向他頭砍來的大刀,讓大刀在臨近聶布的頭之際向著旁邊一偏,大刀落於聶布的肩上,透過戰甲劃出一道深深的血口。
而聶布身後那道攻向他後心的長矛,也因為南明扔出的碎石偏向一側。從碎石上傳遞而來的力道打在長矛上,使用長矛的巴圖副將忽感自己的虎口一陣酸麻之感,本是刺向聶布後心的長矛也向著一旁偏去讓他落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