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過分。”
“你們別說的那麼大聲,你沒看到‘黑影’都跟在她身邊嗎?萬一被聽見,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們還是快走吧,這裏,我看是呆不下去了。”
“走吧走吧。”
她們完全把刁雀和婉兒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片刻間,大家都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刁雀,你知道姑姑的事情麼?”婉兒還是壓抑不住,開了口。
刁雀的思緒一下子凍結住,像是不想回憶,不過還是象征性的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公子和姑姑,有什麼關係嗎?”帶著試探的口味,婉兒不輕易間的詢問著。
刁雀聽聞,沒敢回答,隻是不停的搖頭,不知道是有還是不知道。
婉兒見她這樣,皺了皺眉:“你不把我當朋友嗎?”
“沒,我把你當朋友。”刁雀一聽急了,連忙解釋。
“那,你為什麼不說話?”
“呃......其實,這些我們是無法過問的。”刁雀為難的看著婉兒,婉兒能看出她不是裝的,也就沒有追究。
看來,隻要在這裏呆上一天,自己心中的謎團就會越來越多,她必須馬上解開。
“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吧。”許久的沉默,婉兒開口。
看著刁雀已經邁進雙腿的頭,像是在想一些不堪回首的事情。
她聲音顫抖著,隻能聽清楚她的那句,不想去。
婉兒沒有強求,隻好自己站起身來,剛要走動,便被身後的小手輕輕抓住,絲絲聲音遊離而來:“你千萬別去東邊。”
直到婉兒點了點頭,她才鬆開手。
不去東邊?
婉兒看向桃花外的三個門。遠遠的張望著東門內,卻是什麼也看不見,隻好朝離得比較近的北門走。
北門環湖,邊上的碎石小路映襯著湖側的竹林,湖中央,古色古香的涼亭裝點的華麗高雅。
沿著碎石小步沒走出幾步,聞聽一陣陣的嘈雜。放眼望去,一抹抹深藍色身影若隱若現,不遠處,幾位穿著得體官府的人正朝這兒走來。
不願惹事的婉兒連忙退回了腳步,附在南門石板後麵,細細聆聽。
待到聲音進了點,才聽清楚。
一位年老的聲音率先開口:“你們說這程大人死前,為什麼還要汙蔑老夫?老夫本就行的正,坐的端。沒幹過貪贓枉法之事,也不知程大人為什麼要在狀書上狀告老夫與他一並貪贓。”
婉兒本來沒有心思去聽,可,這一句程大人貪贓枉法瞬間將她耳朵刁起,就連細節都不願意放過。
“你就別抱怨了,老夫不也一並被狀告了嗎?不知各位發現沒,狀告的人都與重臣有關,或是重臣。這麼大的牽連範圍,皇上雖不敢動,卻是任由其發展,若再這樣下去,恐怕老夫就要提前告老還鄉了。”另一個聲音帶著怨念開口。
“程大人為人,老夫最清楚,老夫相信他不會狀告他人,老夫也相信他不會貪贓枉法。”
堅定的聲音傳來,婉兒的手由掌成拳。心中的想法衝擊著婉兒,另婉兒難以呼吸。
“相信歸相信,可是那些上奏求情折子,都被批了下來。皇上聽聞求情一事,幹脆就不上早朝了,這可如何是好。”
好幾位大臣歎息。
“都快一個月了,老夫認為這件事能毫無忌憚的發展下去,真正的始作俑者可能就是皇上。”
後麵說的極其輕聲,若是婉兒耳朵不靈敏可能就聽不到了。
“這可說不得,我們還是趕緊去赴會吧。”
隨著大臣們匆匆的腳步聲,婉兒的心沉入穀底。
程大人貪贓枉法真正的始作俑者其實是當朝皇上?
這無疑是一個驚人的消息,原來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婉兒想的那麼簡單。
她清楚的記得爹爹是在匆忙下才咬舌自盡的。就連遺言都沒來的及寫,怎麼可能會留下狀書?
這麼說,既然沒有狀書,那,又是誰有這個本事,敢偽造狀書加害重臣?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