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掌司的離開,大批丫鬟陸陸續續回到了自己休息的院中。
此刻已是傍晚,女官召集所有宮女集合點名,不一會兒大家便相約來到了院內。
按著先來進宮的順序站好。
除去今天犯錯的兩人被關禁閉以外。女官環顧四周,卻見還有兩個位置,乃是空的。
晚風吹過,帶來了院落裏的寂靜,女官與眾人靜靜等待。下麵無人敢詢問緣由,隻能等待。
片刻後,還是沒有等到。
女官莫名其妙的看著那兩個空位:“誰知道她們兩個去哪裏了?”
“回姑姑的話,今個下午她們不是與掌司周旋嗎?當時姑姑不也在場?”一名宮女沉思半響,想起了今天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連忙開口,爭取這個機會。
“那,我走以後,她們去哪了?”女官知道,她看到了全過程,奈何自己有段時間沒有在場。
“回姑姑的話,奴婢見到婉兒姑娘跟著掌司走了,碧蓮姑娘不知去向。”宮女不緊不慢的回道。
“掌司帶走了?這......”女官眉頭微微一皺,疑惑的神情掛在臉上,沉思片刻後:“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叫曉靜。”她的聲音一絲絲的傳入女官耳朵裏,見這樣貌,禮儀。看來是個懂禮之人。
“很好,曉靜你下去吧,姑姑會賞賜你的。”
“謝姑姑。”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她,一個個嫉妒的眼睛都紅了。刁雀的雙眸充滿了不滿,隻是一筆帶過。
“好,各位都下去休息吧。”女官點完人後,這才微微點了點頭。
待所有人散去。
女官才轉身,朝著掌司的院落走去。掌司絕對不會在那種犯錯的情況下,隨隨便便叫犯錯的人進她的院落,除非......
想到這兒,女官加快了腳步。
掌司院落。
婉兒頭頂的冷汗越來越密集,看著掌司平淡的側臉,倒是覺得有幾分可怕,當下不竟些急促。
逼迫著自己保持足夠的冷靜:“姑姑,這寶石實乃珍貴,殘簪也屬精致。婉兒可否問掌司一個問題再選?”
掌司拿著殘簪的手稍用力緊握著,嘴唇微微一動,有些懊惱之色:“你敢和本司談條件?”
這句話說的極其輕,卻惹得婉兒全是汗毛豎立。
“不敢。”
“竟然想問,那就問吧,有何不敢?”
掌司將殘簪放到桌麵上。
婉兒看著它翻起的銀光,和那細致入微的雕刻技術,真是另人歎為觀止。
估計就連皇上都不會擁有此等名貴之物。
婉兒清了清嗓子:“姑姑,您三番五次的包容婉兒,已經另婉兒費解。現在又要送婉兒如此珍貴的禮物。如果這便是對婉兒的懲罰,那,婉兒願意受皮肉之苦。”
掌司聽完這話,一把抓起了桌上的殘簪子,凶狠的將殘簪插回發間。
動作很快,表露出怒氣。微微一側頭:“去,把那玉石撿回來。”
婉兒聽得耳膜一怔,不知該不該撿,猶豫片刻後,不敢違抗的走到了玉石前,蹲下身子準備撿起玉石。
卻被一抹黑影擋住了光芒。抬頭一看,掌司早已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婉兒頓時覺得自己卑微無能。
為了不讓這種感覺持續,她瞬間撿起玉石站起身來,躬身將玉石遞到掌司麵前。
掌司的目光閃爍著,將她打量一番,就連婉兒將要低下的臉也未放過。
片刻間倒是沒有了聲音。
“婉兒,你是程府嫡女,對嗎?”掌司的聲音不大,卻是句句刺耳。
婉兒的心瞬間沉下,這件事情沒有幾人知道,難道是因為掌司看她長得很像程婉兒嗎?
婉兒不停的記憶著自己什麼時候見過掌司,可是記憶翻了一遍遍,怎麼也沒有掌司這個人物,那掌司是怎麼知道程婉兒的樣貌的?
難道是有人畫過自己的畫像?婉兒此刻十分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