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換成婉兒和翠兒沉默了,她們都明白,此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女人也許知道更多的事情。
刁雀聽著這話,瞳孔瞬間放大,想起了燒衣服的場麵,慢慢收縮,刺得心裏疼痛憋屈,火氣瞬間朝上竄,這是在威脅她嗎?
她的周邊彌漫著的危險感,隻有婉兒感覺的到。要爆發了嗎?
“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是誰告訴你的!”
聲音凶狠,婉兒還是第一次見到刁雀生氣,就連一盤不明白的翠兒也嚇了一跳,小身子一個勁的朝婉兒身上挪,像是有些怕刁雀。
這樣的感覺重從來都沒有過,這個女人也許早已觸犯到了刁雀的底線。
“嗬嗬,誰告訴我的?我為什麼告訴你......”
風兒吹動著走廊上的金梅花,本就嬌嫩的花瓣兒,隨著風兒落到冰冷的地麵上,顯得如此淒涼不堪。
花終有凋零的時候,終有不堪的時候。
屋內,女人嬌柔的身軀,瞬間倒在了一片血坡之中,瞪大的雙眸難以置信的看著身前的那張臉,嘴唇微動卻怎麼也吐不出半個字來。
猛烈的落地聲,女兒的身子如泥般散落到地上。
婉兒迅速的蒙上翠兒的雙眸,手心裏的汗水不難表現出她的恐懼。雖然見過很多次,卻還是害怕。
刁雀冷笑,手中明晃晃的刀子淌著的血水,順著刀壁,劃落在女人臉上。
“你不是很能說嗎?”
陰冷的話語,微微勾起唇角。樣貌恐怕至極。
婉兒迫使自己淡定,一遍遍告訴自己:這樣的場麵不是見多了嗎?她和那些死去的人有什麼不一樣?
隻見這婉兒捂著翠兒的手微微一動,說服的話語越來越弱,看著地上那一動不動的屍體,誰能想象她前一秒還是一個囂張跋扈的人?
也許,這就是得罪了刁雀的後果吧?
在殺完人後,隻有翠兒一直哆哆嗦嗦的抓著婉兒的手,生怕婉兒放開讓自己看見眼前的一幕。
那個女人還沒來得急叫喊,刁雀早已先一步了斷了她。
這麼快的速度,下手凶殘,毫不眨眼,難道,她真的是殺手?
刁雀真的沒有婉兒想的那麼簡單!
暫且丟下地上的女人,一手鮮血的她,目光冷漠,轉身看著在婉兒懷裏哆哆嗦嗦的翠兒。
像是感覺到了她在看她,便更加害怕的哆嗦著。聲音斷斷續續的不知在哭還是在念著什麼。
婉兒看著刁雀,眸子裏閃出的神情,像是在為翠兒求情,看著刁雀逼近的身影,用力搖頭,讓刁雀止步。
刁雀看著婉兒,身子一頓,手上用力,翠兒便昏在了婉兒懷裏。
婉兒將翠兒平放到軟榻上,也許這樣讓她睡一覺是件好事。
婉兒難看的麵龐像是中了毒:“你想過接下來怎麼辦嗎?”
“我最討厭威脅我的人!”刁雀明晃晃的刀子再次收回袖中,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女人,開口竟是如此毒辣。
婉兒心中一涼,這就是她的理由嗎?她就是專門殺自己看不爽的人嗎?
“那,你也不能殺了她。”婉兒辯護,看著地上的女人,有些不忍心的看向房梁。
“不殺她,難道還留著她出去宣傳?嗬,反正不是你被宣傳,你當然不會想殺她!”刁雀的話很諷刺,這無疑打擊了婉兒。
婉兒看著刁雀的神情又變了,原來,誘君的人都是為了自己,而不惜任何代價。
呼吸變得沉重,婉兒微微一笑,卻沒有絲毫感情:“那,殺了她,這些事情就傳不出去了?”
“至少現在不會有人知道!”刁雀的神情變得迷離,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語氣突然一軟,一把拉上了婉兒的手腕,“婉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殺了她......”
婉兒的神情迷離了,看著刁雀袖子裏的刀子,眼中神情再次一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或許是想幫刁雀,或許隻是想保住自己。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對婉兒也不是什麼好事。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刁雀看著婉兒的神情變得激動,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嫁禍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