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聽著掌司的話,手微微一抖,這可不好,掌司一向是話裏有話的人物。
想到這兒,婉兒連忙開口阻止:“掌司,婉兒再怎麼漂亮也是個奴婢,從來沒有想過其他的。”
“本司也沒說你想過其他的。”此話書的極快,幾乎是挨著婉兒的話說的,像是在反問。
說完,掌司便將放在紅木桌上的青花瓷杯子再次拿起,輕輕瑉了口茶水,見著婉兒依舊恐慌的樣子,嘴角微微抬起:“婉兒?本司看來許久,都不見你身上有本司的玉牌,那,本司的玉牌呢?”
婉兒一聽當下身子一抖,有些擔憂的手心摸摸汗水,這掌司到底想說什麼?
難道她要告訴婉兒,她不知道婉兒買賣玉牌的這件事情?
要是不知道,那麼婉兒是要如實回答呢?還是要打死不承認呢?
掌司似乎察覺到了婉兒的不同之處,微微一笑,又喝了一口茶水,這樣反而讓婉兒更加焦急,半響不出聲。
怕是她選擇了沉默,沉默在這個時候最好。
掌司見其沉默這才又道:“是不想回答本司的問題,還是不敢回答本司的問題?”
聲音極其隨便,婉兒一聽,額頭上的汗水更加密布起來,像是已經看到了自己倒在血坡之中,就像刁雀殺的那個宮女一樣,死不瞑目。
想到這兒背後冷汗紛紛冒出,在沒有什麼比這個跟恐怖了。
“怎麼了?”剛剛拿起杯子的掌司頓了頓,覺得自己拿杯子太過頻繁,便將杯子放回去,隨後自然是認認真真的看著婉兒詢問。
婉兒被這一看,額頭上的虛汗更多,任然是不出聲。
就算是嚇死婉兒,婉兒也不會出聲的。
“婉兒,你是聰明人,你也看的出來,隻要你在宮裏有一點不乖,本司便有足夠的能力可以捏死你,你最好不要和本司耍花樣。”
這句話算是把婉兒當頭一棒打傻了,愣愣的看著掌司,一時半會還說不出話來。
掌司看來是真的為女官的事情生氣,就說事情怎麼可能瞞的這麼成功,肯定是掌司在裏麵添油加醋了。
“掌司,婉兒怎麼聽不懂掌司說的話呢。”
說著說著,婉兒都有點心虛,還是強迫自己理直氣壯的說著。
然而,掌司的目光變得鬱鬱深沉,一看便可知掌司不是什麼善類。
“聽不懂是嗎?那安公公可有告訴你一些話?”掌司繼續詢問,此刻的她雙眸可以吃人,直勾勾的盯著麵前低著頭不做聲的婉兒。
她一直認為婉兒就是很好捏的軟柿子,沒想到竟然是外表軟弱而已。
她要是再不立下馬威,不就顯得她太沒尊嚴了?
婉兒知道安公公的話是掌司告訴的,自然不做隱瞞,小心翼翼的開口回答,不敢說錯半個字:“是,安公公已經告訴奴婢了。”
“那你可願意受罰?”掌司又端起了茶杯,不知道是茶杯裏的茶水好喝,還是掌司其實也很忐忑。
莫不是丟了這玉牌,對掌司來說也是死罪?
想到這兒,婉兒竟然有些驚訝,掌司怎麼會把這麼貴重的東西放在她這裏?她就不怕她拿著這貴重的東西去陷害她?
還是她其實一直都想將這個東西給別人,然後嫁禍?
“奴婢願意受罰,請掌司降罪。”說著,一下磕了幾個響頭,足夠把看的人磕的心軟。
可是掌司怎麼會心軟呢?隻見這掌司再一次拿起茶杯。
門猛然間被推開,婉兒背後一涼,身子也僵硬住,這是怎麼了?門被人推開了嗎?
一道光將婉兒包裹住,婉兒就在門打開,外麵射進來的那道光上,影子被拉的老長,顯得特別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