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旁種下的映山紅依舊動人,春風拂麵,這才幾天便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婉兒發誓從此她一定要開始走上正規了。
她一定要找回爹爹給她的唯一一個東西,然後隱居山林,就此一輩子無憂無慮。
婉兒越走越快,神情複雜,怕是在思考一些很難明白的事情,想起來每一件都令人心寒,這個房間裏果然還是有婉兒忘記處理的事情,比如說,氣味!
她就該想到一個房間裏怎麼可能有那麼重的胭脂味道?胭脂味道濃厚至極,她們竟然可以在烏煙瘴氣的地方生存下幾天!
這可真是難為她們了,還有若是她們前幾天就已經吃了藥物,那麼前幾天就應該看到些不幹淨的才對,真沒想到竟然會今天才出來哭天喊地的。
婉兒三步兩步就到了房間門口,再仔細端詳下房間的模樣,若是那個赫綠色身影,從靠著後麵的後山窗戶逃出來的話,那麼……
婉兒朝著窗戶看去,比劃距離。
傻丫頭說他的身影疑似兩個人,巧合的是剛好這裏就有一個通往後山的門,若是兩個人的話,他應該是將另一個人拖到了後山。
想著,婉兒毫不猶豫的朝著後山的門前進著,還未走進就看見門上一把大鎖,門很高根本翻不了牆壁,除非武功很厲害的人物。
婉兒看了好一會兒,彎下身子撫摸著地上的土壤,這裏的土壤很稀少,這些土壤大部分是白色的泥土,而這些泥土卻是世界上最難見到,作用是做陶瓷的最佳選擇泥土。
所以皇帝才留下了這個後院,經常會有一些太監來挖泥送去做陶瓷,這裏算是後宮最危險的地方,所以皇帝就做在了尚宮,莫不是宮女不值錢,也由不得他鄙夷排斥,誰叫他是皇上呢。
婉兒本對皇上沒有惡意,可是現在,婉兒卻是有些恨他了,亂殺忠臣不說還殘害生命,婉兒再次歎一口氣。
“婉兒,你在這裏做什麼?你怎麼還不去房間看看!”刁雀突然從天而降,看的婉兒眼前一花,這家夥也真是的嚇死人,天天以為自己有輕功好了不起啊。
婉兒當下臉有些難看,看著刁雀就有一種無奈的感覺:“這句話要我問你吧,你沒事在上麵飛來飛去的做什麼,都飛到這裏來了。”
婉兒用一種看奇怪生物的目光看她。
這個目光看的刁雀無奈,她比婉兒可是更無奈,忍住,連忙上前一把就拍上婉兒肩膀,沒有半點形象!
好吧,她們本來就沒什麼形象。
“我這不是在幫你找獵犬嗎,聽說這山上統領放養了一隻獵犬,這隻獵犬隻有在緊急情況下才會動用,他不借給我,所以我打算過來……”刁雀說著又是無奈。
這世界上煩心事情太多了,多的她都想要撒手不管,迫於婉兒過於勤奮的份上,刁雀也就耐下了性子。
“所以你打算來順手牽羊?”婉兒可是聽得明明白白。
這刁雀,還是婉兒最了解,這樣看來刁雀也真是個特種的殺手了,又是小偷又是殺手!
刁雀聽到這話瞬間不高興,當下起火: “婉兒,你怎麼說的這麼難聽?不是你要的話,我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整個皇宮外層我都逛便了,硬是沒有獵犬,就隻有這裏有,你又說我在偷,若是你不喜歡我就退出去,再也不插手這件事情便是了!”
婉兒知道這話任誰聽了都會不舒服,也就沒有反駁什麼,有些抱歉,這件事情沒有她們憑婉兒一個人是做不到的,婉兒知道這裏麵還有掌司在背後幫忙,她會感謝這些人的。
“好了,我也沒說你不能順手牽羊,我就是接你的話,何必呢。”說著婉兒看著刁雀的臉好看一點,心裏也舒服了很多,可惜就是嘴上不饒人。
“婉兒,我們明天就要走了,難道你不要準備一下嗎?”刁雀趕忙急促提醒一下,倒是有些擔心,“你也知道蕭貴妃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沒有做好我們就死定了!你說你為了這件事情,在蕭貴妃那丟了禮儀,丟了尚房的臉,在幹出來什麼問題,你說你應該怎麼辦?!我已經丟失了一個姐妹了,難道你也對自己不負責嗎?”
刁雀有些激動,婉兒聽到這話也是一陣難過,她知道刁雀很希望婉兒可以好好的,可是婉兒更喜歡大家都好,翠兒救過人,婉兒覺得翠兒不能丟!
“翠兒救過你,你叫我就此放手,我怎麼做的到?這才查了幾更時間,難道你就要放棄了嗎?”婉兒有些灰暗的眸子沒有了亮光,要她放棄,特別是放棄一個生命,實在是太難了。
“那好,你保證,到明天若是還沒結束這件事情的話,你就放棄,和我去練習尚宮禮儀,語言。”刁雀急促的拽著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