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沒有任何誇張和虛構情節,而且盡量控製語氣,以便於自己不至於笑出來。
冉微微聽著黎泱說完,她原本是端坐在沙發上的,這會已經出溜到沙發邊上了,半張著嘴巴目瞪口呆的盯著黎泱,一副你說的不是真的,都是假的騙人的。
黎泱說完緊抿雙唇鄭重其事的點頭,再次肯定真的真的,我說的是真的。
冉微微徹底攤在沙發上,之前的興奮勁頭一掃而光,有氣無力的問道:“這麼說一開始我是差點就親上他的對麼?”
黎泱點頭。
冉微微接著說:“但是結果我酒勁上來吐了他一身是麼?”
黎泱再次點頭:“是的。”
冉微微做幹嘔狀,之後是捶胸頓足:“我不活了,還不如親上去了,頂多是一個女色鬼的稱號,可這算什麼啊,惡心死人了。”
黎泱拍拍她光潔的大腿雨中信長的安慰道:“沒事孩子,時間會讓人忘記一切,你以後在我這進出的時候看看那大哥在不在,在的話你最好就別出去了。”
冉微微無語望天。
黎泱笑著說:“沒那麼嚴重啦,誰喝醉了還沒吐過幾回真是的,誰讓他趕巧了呢,對不對。大不了你請他吃一頓飯,賠人家一件衣服唄。”
冉微微氣若遊絲的回道:“我覺得人家再也不想看見我了,我都忘記了我一聽你描述我都想吐,何況是人家親身經曆的的呢,我可是讓人家以一種特別的方式記住我了,哎剛才你數他早晨在隔壁現在走了麼?”
黎泱搖頭:“不知道啊,早晨我給他送豆腐腦我看他又要吐,我也沒來得及多問。”
冉微微反問:“不是吧,大姐,你給他送什麼?”
黎泱答:“豆腐腦,我沒想那麼多,我不是絕得好吃麼,替你謝謝人家。”
冉微微一邊做幹嘔狀一邊有氣無力的挑起大拇指:“靠,你是我親姐,咱倆可以組成一個坑人組合了,估計那小子一輩子都會記住咱倆。”
黎泱笑:“那多好,這房是多麼的獨特。”
冉微微趴在沙發上:“是獨特,獨特到飯都吃不下。”
黎泱哈哈大笑:“行了,來日方長慢慢往回找補唄,你是想喝粥還是想吃麵我去給你做。”
冉微微回道:“我什麼也不想吃,我想吐。”
黎泱動作利索的給冉微微做的麵條,又炒了兩個菜。
冉微微昨天晚上吐了一堆東西,又一天沒吃飯,到這會還真是餓了,看著冒著熱氣的麵條紅著眼說道:“黎泱,我的大老婆辛苦了,快來這裏讓我親親抱抱。”
黎泱解開圍裙坐在桌子另一邊準備吃飯:“別油嘴滑舌了,你以後別再一個人出去喝酒了,就算喝酒也不要喝的那麼醉了,起碼一定不要到吐的程度。”
冉微微瞪她一眼:“知道了,囉囉嗦嗦的,黎大媽,還有不要在我麵前提吐這個字了。”
黎泱笑,拿起筷子挑了點麵條放到嘴裏。
冉微微問:“所以黎大媽,昨天晚上的殘局是您收拾的了?”
換黎泱翻白眼:“所以呢,冉大姐現在到底是誰在提這個事情啊。”
冉微微笑的前仰後合:“所以黎大媽,你比我媽厲害,要是我媽估計會把我扔出來,愛你哦。”她說著比了一個心形。
黎泱透過冒著熱氣的菜肴看著冉微微嘴角揚起的笑,她想微微,是這樣的,要多笑,要好好忘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黎泱的錯覺,自從那天黎泱早晨遇到程逸名之後,那哥們的眼神又變得冰冷了,她真心覺得有點累。一個樓層住著,這是多大的緣分啊,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您笑一笑不行麼?可以肯定的是那位冷麵boss一定是對自己的某些行為又不滿了,要不然也不至於這麼的冷若冰霜,不至於在黎泱嘴咧的無比誇張的時候連一個恩字也沒有。
每每這個時候黎泱都安慰自己,原諒他吧,他眼睛那個位置上就是兩個窟窿而已,他那好看的耳朵就是兩個擺設而已,黎泱恨恨的想就把這個人當成一具行屍走肉就好。
炎熱的季節悄悄地在每一天的日出相遇,日落偶遇中過去了,接踵而來的是秋天,黎泱感覺一下子就從短袖短裙換上了長袖長褲。她想人心也和季節一樣有時變幻的快極了,也許上一秒我的心裏還愛你,下一秒我就覺得不過如此。可是黎泱也知道有的人對有的人的感情和心意卻不會變,而是會越積越深,終有一天會成為浩瀚的海水,或者巍峨的高山,又或者是蔚藍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