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到處彌漫著煙酒的氣息以及撲麵而來的香水味,閃爍的無舞池內人們扭動著身體,恣意的放縱著自己的靈魂。
冉微微兩手握著杯子看怪物一樣的盯著黎泱,語氣裏滿是不可置信:“我以為地球都不圍著太陽轉了,你會給我打電話來酒吧。”
黎泱眼睛虛無的盯著舞池裏扭動的身軀,有點心不在焉的說道:“地球還轉,我不是杠杆,翹不起地球。”
冉微微滿臉好奇的拍了拍黎泱的胳膊:“說吧,受什麼刺激了?”
黎泱喝了一口飲料瞪了對麵的冉微微一眼:“我說冉大姐,我難得找你陪我喝一次酒,你給我點一杯飲料你覺得合適麼?”
冉微微端著杯子喝了一口酒,笑嗬嗬的說道:“非常合適,我要喝酒,而你一會要負責拖著我走。”
黎泱白她一眼:“鬱悶的人是我吧,要不然我能說喝酒麼,你就是這麼對待你多年摯友的麼,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知道麼,自己喝有意思啊?”
冉微微哈哈大笑:“切,你覺得兩醉酒的女人在酒吧合適麼?要是沒有你就算了,還有你的情況下就不太好了,你可是從來不來這種地方的黎泱呢。”
黎泱這會沉默的盯著舞池中央,良久問道:“微微,你知道的,我也想活的瀟灑一點的。”
冉微微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對著吧台喊了一句:“服務員,這裏再來一杯酒。”她轉過臉來對黎泱說:“那就瀟灑一點,你喝你的,醉了算我的。”
黎泱苦笑:“算了,借酒消愁罷了,終歸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要是麻醉自己就能解決問題的話那就真是靈丹妙藥了。”
冉微微舉起酒杯在溧陽的眼前晃晃:“錯錯錯,獨自清醒,不如昏醉其中。”冉微微放下酒杯盯著黎泱問道:“到底怎麼了?”
黎泱扯著嘴角苦笑,她低著頭手指摩挲著杯子的底部:“這世上有些事有些人真的是無巧不成書。”
冉微微笑吹了聲口哨:“呦嗬,我們大美人和誰成了一本書?”
黎泱接過服務員送過來的酒杯道了聲謝:“一本爛熟,雖然很無辜卻陰差陽錯的成了裏麵的反派,還是那種有理也說不清而且沒有機會解釋的那種。”
冉微微輕佻的伸手一勾黎泱的下巴:“瞅瞅這美麗的臉都皺巴到一塊了,你要知道,有時候做一個壞女人更有魅力。”
黎泱笑著甩開冉微微的手,哈哈笑道:“是吧,要自己掌握主動權,想解釋就解釋,不想解釋就做出一副我說的就是王道的姿態。”
冉微微眯著眼探究的看著黎泱:“這才對,想通了就好了,人生苦短,生命要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哪有時間去和不相幹的人扯皮啊。”
黎泱盯著杯子愣愣出神,就當成是不相幹的人就好了,何必庸人自擾。
酒不醉人人自醉,黎泱隻喝了三杯之後覺得有點暈乎。對麵的冉微微已經不知道喝了幾杯了,這會趴在桌子上,一會自言自語,一會傻笑,一會又滿臉悲傷。她有點後悔叫這大姐出來喝酒了,明明是自己有心事,可是這位卻先趴下了。
黎泱起身去吧台結完錢回來的時候看到方波竟然坐在冉微微的身邊一臉戒備的看著趴在桌上的冉微微。
方波捅了捅冉微微的胳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哎,哎,你是自己來的麼?怎麼又醉了?”
黎泱趕緊走過去打招呼:“她和我一起來的。”
方波抬眼一看笑著回應:“是黎泱啊,我還以為這人有事自己來的呢?”黎泱有心替冉微微辯解,笑著回道:“是我讓她陪我來的。”
方波扯扯嘴角伸手指了指冉微微:“那這個陪酒的人實在是不怎麼稱職。”
黎泱回道:“是吧,我也覺得,下次可不能找這樣的酒伴了。”她停頓下問:“那個你自己來的麼?”
方波伸手一指不遠處幾個男人:“和哥們一起。”
黎泱笑:“恩,那你快過去吧,我們先走了,謝謝你啊。”
方波撓撓頭不解:“謝我什麼?”
黎泱一指冉微微:“謝謝你關心她是不是一個人醉倒在這。”
方波攤攤手:“我可沒勇氣把她再弄回去,我就是看看而已。”
黎泱哈哈笑道:“明白明白,我先走了,回見。”她說著負起冉微微奔外走去。
方波看著黎泱駕著冉微微離開回到座位上。
其中一個要好的哥們開口道:“方少,剛才那倆您看上哪個了,這眼神這麼的脈脈含情。”
另外一個沒等方波說話就開口笑著打趣:“什麼叫含情脈脈,那明明是色眼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