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泱點頭:“我回去也沒事,孤家寡人一個,還不如在這還省得回家費電了。”
肖斌在一旁不鹹不淡的來了一句:“你這也太計較了,一點電錢也要占公司的便宜啊。”
宋權開口道:“走吧別加班了,沒人給你評勞模。”
黎泱笑:“你們都快走吧,你們這些都有歸宿和另一半的人。”
肖斌話裏有話道:“你這是奔著單身的路子奔啊,這下班也不出去約會也不去看看廣闊的天地,哪還有機會遇上人生的另一半啊?”
宋權歎息:“她的另一半就是她的工作啊。”
黎泱握拳做努力狀:“誰說女子不如男,我要自己養活自己。”
宋權拿著包往外走:“祝你早日成為一個人見人畏的女強人,後麵的事情你自己猜嘍。”
肖斌補充道:“然後找不到男人。”
黎泱故意做生氣狀將兩個紙條扔了過去:“接你們吉言。”
兩人以前以後邁著急匆匆的步子臉上帶著一絲壞笑往外走去。
剛一出了辦公樓肖斌就問宋權:“哎,剛才下樓的時候,你看沒看8樓,程總走了麼?”
宋權皺皺眉:“你找他有事?”
肖斌眼睛溜溜唧唧的低聲道:“我就是想知道程總是不是也加班了?”
宋權抬起手在肖斌背上拍了一把:“兄弟,回家看孩子吧,好奇心太重了不該操心的別操心。”
黎泱從辦公室起身的時候外麵早已亮起了路燈,站在樓上望去,一片亮閃閃的燈光在暗色的夜空之下形成一片又一片璀璨景象。
她一個人慢慢的走在路上,看著來去匆匆的行人,看著人們帶著疲憊或帶著喜悅或帶著迷茫的神情在路上機械的行走著。她想生活有時就是累的吧,身體很累的時候你以為別人會理解你的時候,也許他早已誤會你至深,有時你想要的不過是一個信任的眼神,可是他的言語早已把你的心刺的千瘡百孔。
黎泱在心裏不由得自嘲的對自己說,不該有期盼,本來就不該有交集,不該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該在原有的路上走,該任由他的心思隨意猜想自己。隻要自己的心思不偏差就好,他是他,你還該是你。
程逸明坐在酒店的vip包間了接受著美多那邊的人一杯又一杯的敬酒,臉上沒有丁點表情,一副來著不拒的樣子。
美多那邊的幾個隨行而來的處長低聲嘀咕:“聽說這小程總在酒桌上一向不輕易接受別人的敬酒的,難道傳說是假的,你看這一杯又一杯的,這酒量也是嚇人啊。”
邊上的另一個人說:“傳言也不一定是真的,他也是人,酒桌之上能有什麼原則,你看著待會美女一上來沒準就更不一樣了。”幾個人便說便發出猥瑣的笑聲。
美多的李總是個身材適中的男人,長著耐看的臉,除了頭上依稀可見的幾根白發顯現年紀之外,冷眼一看也就像三十七八的樣子。他笑著端起酒杯:“程總,很高興咱們今天坐到一起,前麵也喝了不少了,話也說了不少了,你看上半場咱們就這樣,咱們下半場是打打球啊,還是唱唱歌。”
程逸明臉上掛著一絲公式化的笑意:“客隨主便,聽說這塊李總也有股份,今天全聽李總安排。”
李總笑道:“爽快,我願意跟程總這樣的人一起喝酒,你看著最後一杯咱們也別用著小杯子喝了,咱們就拿著醒酒器喝吧。”
程逸明神色不動的看著李總召來邊上的服務員把酒直接倒在醒酒器裏。
石旭在邊上低聲道:“程總,您今天喝的太多了,要不這杯我替您喝吧。”
他嘴角稍稍上揚,一伸手就搭在了石旭的腕子上:“不用替我擔心,今你別喝了,你喝不過這幫人。”
石旭杯程逸明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一抓,身體頓時一熱,眼神中帶著溫柔和感激望著程逸明鳴,以往這種場合之前的魯總肯定會借機把自己當槍使讓自己拚命的喝酒的。可是現在的程逸明卻這樣關心自己。
對麵美多的李總看著程逸明不說話在那邊開口道:“程總這是沒人在懷沒心思跟我喝了吧?”
程逸明笑著站了起來:“李總太客氣了,應該我敬您,您比我年長,這樣,我先幹兩個,算是表示我作為小輩的不周全。”
他說著,自己端過服務員托盤裏的兩個盛滿酒的醒酒器,不等那邊李總吱聲,一抬手咕咚咕咚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幹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