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泱看著靠在櫃子上帶著醉意的程逸明警惕的問道:“別的方式?什麼方式?”
程逸明靠在櫃子上,伸手一推,輕輕的將門帶上,他的嘴角噙著一絲戲虐的笑抬手勾勾手指:“過來我告訴你。”
黎泱有一種被當成了獵物的感覺,眼睛瞪得圓圓的回道:“我不想聽。”
程逸明不等她說完就走了過去,黎泱被迫向後麵退步,直到退無可退,她的後背抵到了牆上。近在咫尺的距離,他望著她晶亮的眸子裏帶著一絲緊張和恐懼的神情。他的心裏驟然一緊,原來她也有害怕的時候,也有這種害怕的神情。
黎泱的後背抵在冰涼的牆壁上,鼻端盡是程逸明身上濃重的酒氣,還有濃重的香水氣味,那是女人才用的香水,她在很多女同事的身上聞到過。她望著他眼裏有一種異於往日的情愫,他整個人就像一頭危險的獸一樣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圈禁起來。
他的聲音裏像是施了某種魔咒一般在這靜謐的房間幽暗的燈下帶著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盅惑:“用身體償還怎麼樣?”
黎泱呆愣愣的不知道怎麼拒絕,耳邊回蕩著這句像是脫口而出又像是思索良久的,用身體償還怎麼樣?下一刻,程逸明的唇就壓在了她的唇上,他的一隻手慢慢的攬住黎泱的腰,起初是溫柔的輾轉反側,深入淺出,唇齒相依,接下來是霸道的,不容拒絕的,帶著一絲折磨和懲罰的,粗狂的,疼痛的。
她被動著接受著這一切,深陷其中茫然不知所措,唇齒交纏,氣息交融。她睜著眼看著他瘋狂的在自己的唇齒之間吮吸啃噬,她的腦袋疼的嗡嗡作響,這樣的吻像是放了糖的毒藥,令人欲罷不能。
黎泱伸出手臂,不停地推拒著程逸明,鼻端泛酸,眼眶發熱,直到她的眼裏淌出滾燙的淚水,他才停止了下一步的動作。
他戲虐的看著黎泱,就像看著一個到手的被玩弄於鼓掌之間的獵物,看著她由驚恐到頹然的模樣,他像是失去理智一般不在乎在他的心上再插一刀,他用一種對待物品一般的口吻反問道:“和你睡你多少錢一次?今天幫你交的錢夠一次麼?”
黎泱的心從疼痛到麻木,眼前的世界轟然崩塌,一片漆黑,她忘了她初見他時的模樣,是不是也和現在這樣,一直是有一雙帶著敵意的眼睛看著自己。她有點糊塗了,眼前這個跟程逸明長著一樣姣好麵容的男人是誰,為什麼他說出來的話如此傷人,像一把尖刀,緩慢的,一點一點的,從心髒的位置紮了進去,感覺到疼痛的時候早就不能正常呼吸了。
程逸明看著黎泱晶亮的眸子在這一刻黯淡了下去,像是星辰隕落,像是黑夜降臨,像是夏去秋來,沒了半點生機和靈動的模樣。他見她的那一天,她的眸子裏閃爍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光芒,靈動的,堅毅的,她的眸子裏一點也看不到當年事故帶來的丁點傷害,她總是一副快樂的模樣。他恨她的那般模樣,他想她也該和他一樣痛過才對。
黎泱的唇上還帶著火熱的溫度,疼痛的感覺陣陣襲來。她的眼裏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在眼眶裏轉來轉去,終是像一顆珍珠一般滑落臉頰,她看著程逸明那張結冰的臉,心裏像是炸開了一般。
她嘴角僵硬的扯出一絲笑意,咬著牙說道:“和我睡麼?你和我睡我需要給你錢啊,是你想提供服務啊?你也看出來了我連物業費都交不起,更沒錢尋歡作樂了,你找錯對象了,想掙錢的話還是找別人吧,我沒錢。”她以為她會吐口鮮血的,隻是心更疼罷了。
程逸明聽著黎泱玩笑一般的語氣,他抬起手狠狠的捏住黎泱的下巴反問道:“你到底有沒有心?要是沒心的話索性換個方式活著不好麼?換個賺錢快的方式,何樂而不為呢?”
黎泱一扭頭甩掉了程逸明捏在下巴上的手:“要是你今天喝醉了隻是為了羞辱我你的目的達到了,要是你今天喝醉了想找個女人睡得話那你回來的太早了點,應該睡過了再回來,要是你想睡我的話,你脫光了躺在我麵前我或許會考慮考慮。”
程逸明看著黎泱一副不服輸的模樣,看著她眸子裏重新燃起來的鬥誌昂揚的模樣,他的好奇心被極大地挑了起來,他本來想一次就擊垮她的,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想看看她的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強。
他看著黎泱笑笑:“你未免太自信了點,想和我睡的女人都排成排了。”
黎泱立即回道:“是你太自信了,把自己想象得太好了,太把自己當盤菜,不是誰都喜歡這盤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