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盞茶的功夫,酒菜和流光都到位了。
流光對於自家主子為哄絳衣小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已經見怪不怪了,他一到玉膳廳,直接看見的就是主子再給蘇絳衣布菜,而一襲紅衣,悠然自得的絳衣小姐正捧著血燕窩熬成的粥喝。
絳衣看見流光,招了招自己的小手:“流光,快來講八卦。要那種很有名氣的人的,一般的各府的花癡什麼的都不要,越隱秘越好。”
流光在聽見蘇絳衣略顯迫切的聲音後,明顯感受到了來自自家主子的寒氣和殺氣,抖了抖身子,便開始講了起來。
然後真的開始滔滔不絕地大談北邊街道的譚禦史前陣子新得了一個聖上賜的鼻煙壺,那可是先代皇上就珍藏起來的,不過這也隻是老人家喜歡的東西沒什麼大意思。
在就是崇寧侯世子和敬安侯的二公子前陣子在西山獵場打獵,賭上了3塊紫貂皮和2塊玉狐皮做新披風。結果崇寧侯世子贏了,敬安侯二公子沒這麼多賭注,最後還是敬安侯的世子墊上的。結果那二公子回去還是被敬安侯侯爺和夫人罵了個半死,罰他到過年不準出家門。
“紫貂皮和玉狐皮?”蘇絳衣聽到這放下了筷子,做沉思狀。
“絳兒喜歡,等過年我各送你一件披風吧。就那兩個小家子氣的三塊兩塊,根本做不成什麼披風。”君曄笑笑說。
“披風什麼的再說吧,萬一我過年就在房間裏躲著,那也用不上。再說,做披風哪比得上自己養一隻呀,這些侯門子弟都太俗氣了。”蘇絳衣嘟嘟嘴,喝了一口湯。
“絳衣說得是。”君曄一邊思忖著要弄一隻小狐狸來討她開心,一邊給她繼續布菜。
蘇絳衣又吃了一口:“當年救你也不虧,不然我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在你的府裏大吃大喝。”
“流光,繼續繼續,不夠勁爆啊。”
“好吧,那屬下給恁講大將軍府的小姐……”
“唉……”聽到這裏,蘇絳衣也沒管吃到一半,直接抬頭,眼睛裏在一瞬竟有一絲綠光。看的流光渾身一抖。
“趙雅言?”她緊接著問道。
“嗯,絳衣小姐認識趙小姐。”
“認識認識,怎麼不認識,這個臭女人,快說快說。”蘇絳衣急切地回道。
君曄也饒有興趣地看著流光。
“這也是最近弟兄才推測出來的,絳衣小姐知道國公府的世子蘇安庭嗎?”
“蘇安庭,那個”不論清與濁,世俗總遺立“的蘇安庭。你總不要告訴我趙雅言喜歡蘇安庭吧?”
“好像是有這回事,不過還不是很確定。”
“倒也不是很困難,問問她有沒有鬼一看便知。不過,那個尚武的趙雅言喜歡蘇安庭倒不是很難想象,但是蘇安庭恐怕不會喜歡趙雅言那樣的吧。”蘇絳衣蹙眉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