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北方,京城。城區中的一處四合院中。
四合院的四角分別種植著高大櫆樹,其中一根的櫆樹下,一個中年男人攤在一張木質搖床上,手中拿著一把蒲扇輕輕擺弄著,似乎還哼著小曲,很是舒閑。
似乎午後的時光總是讓人疲倦,不多時,中年人竟是微微打著呼嚕,像是睡去了。
一隻手耷拉著,手中的蒲扇也是搖搖欲墜,像是快要點在地上一般。
噗!
最終,手上無意識的鬆開,蒲扇掉在了地上。中年人驚醒,半坐起身子,雙手撐在身後,看著掉在地上的蒲扇,歎了口氣,再次倒頭睡去。
就在此時,四合院外卻是傳來腳步聲,似有些急促。中年人微微側頭,看相拱形門方向。
片刻,一個幹勁十足模樣的青年小跑著向院內而來。一頭幹勁發型,一身幹勁穿著,無一不述說著來人的幹勁!
“怎麼回事?怎麼老是這麼慌慌張張的。”
中年男人坐起身來,帶著嚴厲眼神看向身前的幹勁青年說道。青年似有些微微喘氣,半天沒說出話來。
“二弟...二弟不見了!”
半響,幹勁青年憋出這樣一句話。中年男人鄒眉,站起身來,略帶平靜的看著青年說道:
“天峻,天佑偷走家族守護多年的珍寶,已經被逐出家門,妄想一步登天,都會是這個結果,你可要記住了。”
中年男人這般說著,像是在拿反麵教材做對比,警戒著幹勁青年。說完,轉過身去,像是有些不忍。
“爸!天佑做的確實不對,但是,也罪不至死啊,現在南方那邊來消息,天佑已經失去行蹤了,而且...”
中年人口中的青年天峻說道,停頓片刻,再次說道:
“而且據推測,說是凶多吉少...”
中年人轉過身來,眉頭已經深鄒,臉上皺紋多了些許。
“到底怎麼回事?不是叫你讓人看好他嗎?怎麼還凶多吉少了呢?”
中年人似有些急,南方那邊的人都是他的親信,他相信消息的準確性。
“事情是這樣的,天佑他去了南方後,找了他的同學,後來幾人去了一座島上...”
半響後,天峻說完,似乎說的有些口渴,四處張望著,想要找口水喝。
中年人卻是一屁股坐在了木質搖床上,眼神是有些呆滯。
那可是他最疼愛的兒子,習武天賦比他哥還好,對於他們這樣的武術世家來說,是未來家族的希望,是早就訂下來的繼承人。
至於什麼逐出家門,那也隻是為了給他一個教訓,為了他的將來,為了他好啊!
此刻的中年人滿是後悔,從小就不該那般寵著他,現在出事了,又能說是誰對誰錯呢?
中年人坐在搖床邊發愣,青年天峻卻是跑進一間屋內,尋找水源,也許是天氣太熱,也許是跑累了,想要解解渴。
不多時,天峻走至中年人身旁,看著父親臉上略帶著滄桑,眼中似有痛苦,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他心中何嚐又不痛惜呢!
“爸,我想叫上英叔去南方,去尋早天佑。”
天峻站在中年人一旁,這般說道,很是堅決,不容反駁。中年人抬起頭,看著天峻眼中的堅定,心中似有欣慰。
“好!既然你決定了,那就去吧,把你弟帶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咱們歐陽家的人,沒有在外漂流的魂。”
中年人似也慷慨激昂,這般沉聲說道。天峻得到允許,也是激勵,轉身,步伐有力的走出四合院。
中年人看著轉角消失的背影,眼中卻是微微泛紅,這是一個永遠堅強的男人,此時院中卻有幾許葉落,承托著這道有些孤獨而剛強的身影。
......
距離四合院不遠處的城東郊區,一處莊園聳立於此。四大家族之一,雷家!
此時雷家莊園內卻是別無動向,一切照常。而會令人驚訝的地方,卻是向後延伸幾十裏外的綿綿山脈之中。
雷家基地。
這是一處古代城池模樣的地方,城門出三四人守衛著,進入城內,街道上是有些冷清的行人,兩旁滿是商客,不停地吆喝著。
奇怪的地方,是這裏的所有人,都是同一服裝,中山裝!街道上偶爾傳來爭吵聲,那是商客與行人之間在商討著物品的價錢,隻是氣勢有些不尋常而已。
城池最後方,這裏聳立著一處閣樓,很是典雅,具備古代文雅之士的風味。
閣樓下方,是一塊由青石拚湊起來的平整地,很是廣闊。此時,場中有兩人武藝切磋著,一旁站著幾人觀看,不時的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