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滸顯然沒有想到我的偷襲,卻又立刻恢複了鎮定。
“孜兒!”納蘭壑倒抽一口涼氣看著我。
“不礙事不礙事,朕就喜歡這樣直接爽快的人。”
誒!對嘛!看看看看,這不就成兄弟了。兄弟好說話,兄弟總有至理名言,到時候在好好跟你商量怎麼樣教育你的老婆!哼哼……
我滿意的笑笑,毫不在意的被納蘭滸攬著肩膀,朝另一處精心修剪的花簇走去,納蘭滸回了回身,轉頭看了看一臉豬肝色的納蘭壑:“王爺,這不會建議吧?你知道,朕喜歡的還是女人哈!”
“不介意!他怎麼會介意呢!”我擺了擺手說道,將納蘭壑丟在身後。
“哼,不攬腰就沒事。”納蘭壑冷冷說道。
不攬腰?這是什麼鬼道理。
“朕不可能攬他的腰,這你就放心好了嗯哈哈。”納蘭滸無比爽朗的表情。
依舊是兩個字,虛偽……虛假……冒牌……偽裝……無限循環的兩個字。
納蘭壑才不是擔心你攬我的腰,他擔心的是人家麗妃的腰!
“噢!這個有意思!”我一下子掙脫開了,驚奇的彎腰盯著一簇錯落有致的花看,照顧的真是好,哪天要是我能穿回去,也來辦個這樣子的花展!
納蘭壑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一邊,尷尬的幹咳了幾聲。
我愣了愣,僵硬的站直了身子:“咳哼……不錯不錯。”
“既然是有意思,讓納蘭壑也在府裏種上一些。”
“真的?呃……這樣甚好。”我淡淡一笑而過,風度翩翩的重新走回了正道。
“嗯哈哈哈哈!”
我汗顏的跟了上去,無奈的看了納蘭壑一眼,他也居高臨下的瞟到,似乎在說:自己惹的自己處理,回去找你算賬!
誰怕誰啊切
“皇上近日是有何喜事,竟突然有了心情讓人進宮共同賞花。”我不再理會納蘭壑,又湊到了納蘭滸的身邊閑聊道。
“這可是麗妃出的好主意,讓這冷清的花園頓時多了一些生機,說的沒有錯,人多了,才熱鬧。”納蘭滸低頭突然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人多了……才熱鬧……這句話搭配著麗妃嬌滴滴的聲音開始在我腦海裏無盡徘徊……虧她把一句有理的話弄得那麼惡心……納蘭壑,鄙視你的眼光!
人,都是會變的。我忽略過去,回頭看著納蘭壑已經失神的眼光。
當晚,納蘭滸不知哪裏來的鬼主意,竟又設宴。桌麵上,各懷鬼胎,背後,卻又不知還會有什麼動靜。所有人笑笑著款款而談,看似沒有拘謹,惹的納蘭滸心情大好。
隻有自己心裏知道,自己的威脅,表麵上唬住了麗妃,但其實,隻可能逼著她狗急跳牆,因為,她不會懂得進退,隻懂得猛衝,那就你死或者我亡。
“我來為各位添酒。”麗妃優雅的站起身來,含笑著為每一個人添滿了酒。
我緊緊盯著她的手,生怕錯漏過什麼細節。
納蘭壑依舊沉著臉,看著前方。我掃了一眼,失望之餘,失神了片刻。還是錯過了輕輕滑過我酒綿的青蔥指甲。
“今日賞花,盡興!今晚把酒對月,也要盡興才行!”納蘭滸高聲說道,端起酒杯,毫不顧君臣禮節。
我被他的動作吸引了過去,連忙也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納蘭壑驚訝的抓住了我的手臂:“你又要出醜不可?”
“我……”我不服氣的想要回嘴,突然天旋地暗,隻剩下些許尖叫闖入我一息尚存的聽覺,還有最後一絲亮光,納蘭壑放開了我。
“孜兒!孜兒醒了!”
“三公子!”
“都讓開。”
迷迷糊糊的醒來,頭疼欲裂,晚宴的一幕幕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劃過我的腦海,讓我徹底驚醒過來。愣愣的看著所有圍著我的人,環視一周,納蘭壑?走了?
我失聲一笑,搖了搖頭。
“孜兒,很難受麼?”承蒼烈緊張的坐到了床邊。
“我沒事。”我輕輕擺了擺手。
“還沒事呢!還好有解藥,不然……不然……大哥整整守了你三天三夜,才好歹說通了地府,讓你回來。”承蒼爵懊惱的說道。
大哥守了我三天三夜……他又幹什麼去了……他以為自己解脫了嗎。
“不過……納……”承蒼爵似乎又要說什麼。
硬生生的被承蒼烈給打斷了去:“沒事就再多睡一會,窗弦哭鬧了半天,我去叫她過來看看好讓她放心。”
“二哥剛才要說什麼。”不知為何,對於那句話的字眼,我變得如此的敏感,便不依不饒的問道,難道現在我還會不了解大哥麼?
“孜兒……”
“二哥哥剛才要說什麼。”我撐著床沿,抬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