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雅抽著煙,在旁邊問我:“你真放下了?從此不再和楚辭有任何瓜葛?”
“放下?”我眯眯眼,看著她手邊微閃的煙光,笑道:“怎麼樣才算放下?我們彼此還是朋友,聯係自然有,偶爾會發發EM說說身邊的趣事什麼的。”
“若真是這樣,你要放下會很難。”葛雅吐出一口煙,紅豔豔的嘴唇透著妖媚的光澤,意味深長地笑笑,“若真能做朋友,當初就不會分開。所以,分開還能做朋友的,那是藕斷絲連,——有戲!”
我白她一眼,“這種分析的標準隻適合於情人,不合適於戀人。”
“情人戀人不都是愛人?何必分得那麼詳細,其實做情人未必不如戀人,戀人還要擔驚受怕,情人就不一樣,得到的全是恩寵!”葛雅挑眉一笑。
葛雅大學時愛上了一個男人,很快就和他同居了,相愛五年也是沒有結婚,不同的是,那個男人是獨身主義者,她隻是那個男人的情人。
“行了,希望你不要被恩寵淪陷,不然最悲慘的就是你這種女人。”是的,因為沒有人會同情。
若是有婦之夫,心裏還有一個尺度來給自己留條後路。但若是這樣一個男人,則是一個無底深淵,心放出去,永遠也沒有盡頭。
我站起來,奪過她的煙掐滅,拉著她去泡桑拿。
“好端端的請我來泡澡,你真是居心不良嗬。”葛雅任由我拉著走,妖兮兮地笑著,語氣卻很認真地說,“我最討厭來這種高檔的女子會所了,碰上熟人的機率是百分之八十,而且這些女人中,還有許多過去式、現在式、未來式的情敵。真可怕!”
“的確,誰讓我們的戀愛對像都品質良好,經濟優越?注定擺脫不了這一層次的人。”我說。
“所以,緋緋,我們應該考慮去不起眼的地方,那樣命中率就會很低,上層階級是不屑於去貧下中農的地方去享受的,那對她們是一種折磨和汙辱,這樣我們就可以樂不思蜀。”
我笑起來,“真是委屈你了,但是看在我快被八卦彈炸得體無完膚之際,你就發發慈悲,將同學我救出水火吧。”
葛雅嬌笑起來,“真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還好我早已煉就金剛不壞之身,唇槍舌箭已不足為懼。”
聞言,我輕歎,“葛雅,你一定要幸福。”
她拍拍我的手。“你也一樣,緋緋。”
“當然。”我笑。
繼續向前走。
路還很長,我們的人生隻走了三分之一多一點,這些算什麼呢?
一進去,裏麵眾多的目光就掃了過來,然後在葛雅身上打轉,接著有幾道眼光充滿敵意的盯著葛雅。
葛雅無動於衷地拉著我往裏走。
“這不是葛雅嗎?什麼時候從巴黎回來的?”方千金泡在水中似笑非笑。
“俗話說貴人多忘事,我也不記得了。”葛雅懶懶一笑,略帶挑釁的在方千金身邊泡起了桑拿。
“狐狸的記性是差些的,因為它們成天騙人,騙多了總也不能自圓其說,所以隻能以記憶不好來搪塞。”方千金譏諷。
“的確,這就是狐狸的聰明,不像那種圈養的母雞,想討好主人,又不是狐狸的對手,隻會天天咯咯咯地叫不停,招人討厭,難怪人人要吃雞。”葛雅輕笑。
方千金臉色陰沉,刷地站起來,走了出去。周遭的女人開始竊竊私語。葛雅假裝沒聽到,繼續悠然地泡桑拿。
“緋緋,聽說你和歐陽尚良談戀愛?”陳夫人熱心地問。
我和葛雅對視一笑,就等著這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