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到~~ 耶耶耶,今天的第六千字哦,一會還有三千字,手寫了一些稿子,現在正在生死時速的整理編輯,咳咳,在十二點前發布,趕緊來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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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方執事說她有沉魚落雁之貌,但今夜一見,這名叫素歆的女人,她的貌美不僅僅於辭藻之間——長裙是海一般的顏色,在一舉一動之間,那衣裙的擺動就好似海水在輕輕泛波。螺髻上隻有一隻藍色的步搖。
流蘇晃動,映得她眸光也盈盈閃亮。她柔和之中不失典雅,談吐得體,可謂是八麵玲瓏。“貴客遠到而來,素歆備有好酒好菜款待二位,二位不必拘謹,盡情便是。”
她優雅地舉起酒杯,一仰頭,飲盡 。
素歆將酒口對著君千煜與溶月,滴酒不剩。
“這珍珠釀乃是我一手所釀,二位不防嚐嚐,看看素歆手藝如何。”說著,她自給榮溶月與君千煜滿上酒。
“多謝秦夫人賜酒,這珍珠釀已在商船上品嚐過了,果然是佳釀!”
“是麼?”聽君千煜一言,她恬然一笑,麵有紅暈飄起,“這可是素歆花了一年才釀得一回,既然二位喜歡,那就多喝一些,也許會泛醉,但第二日醒來絕對不會頭疼,而且,這對心脾可是極好的。”
這時溶月看著寬桌上就他們三人就座,細想了一番覺得不妥當,便冒昧地問道,“秦夫人,此次晚宴怎麼不見秦老爺與秦老太呢?”
君千煜眉目有異色閃起,他示意溶月別再探問下去,再看看秦夫人素歆的臉色——
果然,這個女人在聽到溶月這一番話時,眸中的色彩暗淡下了幾分。
真如方執事所說,因為嫁入秦家多年,肚子卻一直不見起色,所以這秦家並無表麵上看到的這般幸福美滿。
“相公素愛吟詩作對,這會兒還在閉關作詩呢,我做妻子的也不方便打擾他寫詩,你們也知道,讀書人的靈感是一瞬間的,可是萬萬打擾不得。還有我家老夫人,這會兒想必還在念經誦佛,人老了,總是得找一些寄托才不免無聊的。”秦夫人刻意讓自己在嘴角上的笑意自然,但就連溶月也看得出,她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心內定是不好受的。
否則,怎麼會嘴在笑,眸子卻仿若冰凍了一般呢?
“哦,對了,還有秦琴那丫頭,這會兒也不知上哪兒去了。”
秦夫人話才落音,溶月忽而聞到一股濃烈的香氣,這味道,竟然這般熟悉!
“大嫂,琴兒這不是來了麼?”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她尖細的嗓音,宛若貓兒的爪子在牆上鑿鑿,令人聽了有些刺耳,“琴兒自然知道咱家的大嫂一向能耐,一個人打理秦府上上下下還不夠,還得接待遠方來的貴客呢。”
丫鬟們七手八腳地,利索的地給秦琴遞來凳子,給她添加碗筷酒杯。也就在這一會兒,秦琴一擺金色豔袍,坐在君千煜身邊。
秦夫人也倒沒將秦琴的話給聽耳朵裏去,之時給秦琴的碗中夾了一塊肉,“你啊,少給我嘴貧,若是再不來,菜都快涼了。”
“貴客可都在呢,我怎麼會不來?”秦琴紅唇一勾,上了濃妝的眼睛朝秦夫人一瞟,“一屋子的人這都一年了沒聚在一起吃一頓飯,現下貴客可是外來人,若人家看了此情此景,隻怕是心內會笑話咱們家冷清,君公子、龍小姐,你們說,是不是?”
秦夫人拿著筷子的手忽然一抖,眼內露出驚恐之色。
但很快,又恢複了常態。
秦夫人舉起酒杯,輕聲道,“你哥哥不是寫詩去了麼,我不好打擾於他。還有老夫人,也在念經呢……”
若換做是他人,恐怕早就發作了的,可憐秦夫人性子極為柔和,不斷地給秦琴的話圓場。
“真是麼?”顯然,秦琴沒給秦夫人好臉色看。
自家人拆自家人的台麵?
這未免也太過於小肚雞腸了吧?
溶月打心底不喜歡秦琴,方執事說過,他家本是窮苦命,從前的秦琴也算是為這個家盡心盡力了的,但大富大貴之後,她竟忘了秦夫人的恩情,這本就是知恩不報、忘恩負義。
“外邊都傳聞秦夫人外能主事內能持家,如今一見,秦夫人處處能為夫君與婆婆著想,果然是明白事理的人。”
溶月這話也就是在暗著說,秦琴不明白事理。
秦琴這一觸即發作的潑辣性子,能不聽明白麼?
“可不是麼,咱們家的嫂嫂哪事不精通?若是將來有了小少爺,想必君夫人還會稱讚一句‘良母’吧?”
秦夫人在聽到這一句時,麵色已由之前的紅潤變成了鐵青。或許,這件事,真的是她生命之中,最為遺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