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說話可不要太狂妄了,我們可有十幾號人。”有人看隻是個小姑娘,沒了方才的膽怯,還不禁取笑,“我看讓左祝與她打還綽綽有餘,什麼魔教女使。連個像樣的下手都拿不出來。”
“給我閉上你的臭嘴。”話落。迎空的一鞭子抽來。狠狠的打在那人的肩膀上,捂著被打出血跡的地方,疼得嗷嗷大叫。
“你們一起上。”靜兒道,揮舞著手中的長鞭。
本是一堆人的沒兩下就被打的四處逃竄。
慎一和著幾個師兄弟勉強抵了數招。衣服都被劃了好幾處口子。
承均被抽了兩下就抱著腿嗷嗷叫疼,眯著眼睛看著此時的戰況,見又有人被打趴在地上。又趕緊抱著腿,一副痛到窒息的樣子。
兩人從台子上打到二樓的過道,來來回回數招。白螺明顯落了下風還未來得及出招,劍鋒直抵咽喉正中而來。本能的後退卻是來不及。隻聽劍與劍的撞擊聲。
男子不知何時持劍而來,劍麵正抵著寒光四射的劍尖,向少傑的劍忽被彈了個彎曲的弧度,一下震開到空中。在項少傑接劍的空隙,男子手中的劍毫無阻礙的筆直而來。向少傑眼疾腳快,用腳將麵前的桌子推了過去。一把接住半空的利劍,兩人的劍都距對方脖頸不過分毫,隻隔著個桌子的距離。
“好好!”女使在旁邊看的起勁,忍不住的拍掌叫好。從閣樓上下來,“西冧怎可對客人這般不禮貌,還不將劍收回去。”
西冧望了眼女使,確定她是說真的。將劍收回了劍鞘,轉身就離去了。
“原來你們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這二十年的契約還有些時日。你們這樣做,恐是不大好了!”項少傑將劍擱在桌上,隻是倒著酒喝。
“確實是我照顧不周。隻是沒想到您項將軍,還會屑於我等煙花之處。”女使隻是笑道。
“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聽說女使日前,關押了一群人。這便就來尋了。”
“是有這回事,我還以為是野山來的匪賊,原來是您的人阿!看來都是誤會!誤會!”
看著自己的師兄弟,一個個掙紮著起不來叫苦連天的樣子,才覺得自己的視野是有多狹隘。所謂的報仇又是多可笑。支撐著起身。
“意誌道是夠堅定阿!”靜兒霹靂一鞭子便要落下來玩,卻被人實實接住。自己動彈不了。靜兒翻了個身,不想那人持著鞭子跟著繞了幾圈,自己竟被綁住了。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項少傑也沒做為難鬆了鞭子,靜兒卻未打算罷休。拿回了鞭子,還要再出手。
“靜兒,住手。”女使一聲喝住,靜兒才不清不願的走到了一旁。
項少傑看著地上四仰八叉的人,頗有些無奈:“人我就帶走了,今日叨擾了。”
“就這樣讓他們走了。”看著離去的一行人很是不甘心,“我們這幾天不都白忙活了嗎?”
“我們還不至於要這麼快就和他們撕破臉,況且這件事本就是與我們無關。收益的隻是那個人而已。”女使說的令人模糊,也不打算作解釋。靜兒不敢多問,隻是看著四周,不免納悶,“姐姐呢?”
長廊上白衣女子的身影在湖麵晃的極快。
不知是否注意到身後的動靜,男子停下了腳步,盯著水裏的雨發愣。
“西冧!”看著男子停了下來,白螺隔著些距離喚道。
西冧轉過身看著她,一身白衣,發絲在風的吹拂下有些淩亂。看著她的眼眸,亮閃閃的盛著霧氣的光芒。他索性別過了臉。
“謝謝你。”良久白螺道。三個字輕溫而有力。
“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西冧沒有再做片刻的停留,躍身離去。
白螺低著頭,眼眸猛的一亮:“你果然沒變,還是原來的小楓。”雙手抓著裙子全是汗,在此刻才鬆了下來。
“姐姐!”趕來的靜兒瞅著剛離去的人影,“西冧又走了?”
“嗯。”白螺有些悵然的點頭。
“沒關係的。”說著拉著白螺的手,“反正過幾日我們就要回魔宮了,到時候見麵還不容易。”
“回魔宮!”雖那是數年前的事,但那個勝似地獄的地方,想想那些經曆,曆曆在目的令她寒戰,而今才知道自己終是逃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