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天氣還很燥熱,尤其是在這雜草叢生,荒蕪人煙的地方。頂著頭上的大太陽,嘴裏還仍不住的嘟囔:“哎!這鬼地方簡直不是人呆的,還沒此讓我來送飯,下次非把這苦差交給二鍋子才成。”提著飯盒,爬上牆邊的大石頭,打開那不足容一個頭的小窗口,“開飯了。”說著將散著餿味的飯菜遞了進去,卻半天也沒有聽到動靜。男子甚是奇怪,跳起身來看,隻是咕隆咚的,什麼也瞅不見。
翻找著鑰匙開門,隻見門露了個小縫,竟是打開,黑暗的屋子裏,一陣陣的腥臭,男子仍不住的作嘔,而屋裏不見任何蹤跡,隻剩一根長鐵鏈。昨夜盛的雨水隨著屋頂的縫隙一滴一滴的滴落。
剛從茶館出來,心情大好。蘇茶還一路悠閑樂哉的哼著小曲。
走到院口,就見迎麵出來的大夫人,臉色甚是不好。他本是準備恭敬的叫聲嫂子,還未開口,隻聽鼻息間的一聲冷哼。楊靜柔扭頭便走。
這又是怎麼回事?這不才從相爺府回了。怎麼又鬧騰了!真是沒個安寧!蘇茶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再看到屋裏,還在悠閑下棋喝茶的蘇繼明,還皇帝不急太監急的,仔細想想這句話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蘇茶還在苦思冥想著。
“你來有什麼事?”蘇繼明琢磨著棋盤沒有看他。
蘇茶被說的一愣,這才發現自己一直站在門楣旁發呆了。
“嫂子,她又是……”蘇茶走去坐下,顧自的倒了杯茶水。
“如今朝局是要有新的變化了,這相爺之位,恐要橫生變故,她求我去幫幫那老頭子。”蘇繼明落了一子在棋盤。
“現在你在武林上剛站穩腳,實在不易再牽扯到其他的事,況且也不知是福是禍。”蘇茶盯著棋盤。執起黑子落了一處,卻見蘇繼明搖頭,又拿了回來。
“朝中之事暫且還未平穩,不足為患。那老頭子在這個位置上猖狂的也是夠久了。是該了解些民生疾苦。”將黑子落了另一處。隻是一個位置,中心隨被包圍,而白子的外援軍,也紛紛受阻。似是不相上下。
蘇茶眼睛猛的一亮,似是看懂了門路:“如今時局還算平穩,沒到刀劍相對的時候,可是朝廷的勢力要是也牽入其中,怕是局勢就不是這般平靜了。”不禁有些苦惱,“不過你說,這朝廷中的事情,蘇彌他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如今都這般局麵了,他卻仿佛毫不知情。除了有個蘇姓,還真是半分看不出他是有皇家血統的。”
“獅子在狩獵時,都是需要足夠的耐心和看準的時機,才能一舉將獵物捕獲。你別看他隻是個十四歲的孩童,心機和城府決不可小覷,這也是身在帝王之家絕對不可少的。要不然他就算有再多的好運氣,也活不到現在。”蘇繼明慢有條理的敲著棋子,看著蘇茶還在發愣,隻得換個話題,“少傑還沒回來?”
“昨夜葉青已經帶著他的徒弟們回去了,估計一會便會來莊中道謝。隻是少傑直到現在還沒有消息。”聊家常,講述小道消息,除了燒菜,對著是最擅長的了。
“他會回來的,常也不過三日。”蘇繼明了然的笑著。
蘇茶有些明白了,似是想到什麼:“對了!有探子回報,在莊子附近,發現孟莊的人了。”
“孟莊……”蘇繼明沉思了會,“好像是不久前聽過,但似乎並不過問武林之事,此時出現也不知是敵是友,讓他們見機行事。”
“不好了!不好了!”外麵有嚷嚷著。
“什麼事快說,別總大驚小怪的。”蘇茶見不得一點小事就吹詞大驚的。
“二當家的,那個狼孩跑了。”
“不可能的阿!這些鐵門都是極其牢固的,即使是個九尺壯漢也不定撞的破。他一個皮包骨頭的,即使再又蠻勁也不該能逃出去阿!”蘇茶還在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