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迎麵進來的女人,手中的東西都扔了,一把推開沐穎風,因為沒有絲毫的防備,又身體透支過多,險些摔倒。
雲抹看著甚是氣憤,衝女子怒道,“你這人怎麼都不分青紅皂白阿,我們好心救他,還反倒成惡人了。”
女子隻是淡淡看了他們一眼,俯身察看昏睡的男子。見無傷口提著的心才送下來了。臉色似乎也恢複了正常。見那女子都不理會自己,雲抹更是起不打一處來,怒紅了臉,要是可以都要擼起袖子大幹一場了。話還未處,被沐穎風止住。
“可是……”雲抹最見不得就是沐穎風被人欺負,其實也沒人能欺負的了他,隻是他太過和氣謙讓,以前自己也是個,不敢說話,見人就低頭臉紅的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變成了個凶狠的老虎,一心隻為護著他。心裏不歡,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別扭。
“他的屍毒隻是在表麵,不算太深,方才已經祛除了。不過大腦的意識可能無法恢複,也就相當於所以的記憶和生存能力都會被清零,就和新生的孩童一樣。”沐穎風溫聲道,無聲離去。天空萬裏無雲,一切安靜的隻剩下風吹草木的聲音,仿佛撫摸著每一顆疲憊不安的心。
沐穎風緩緩閉上雙眼,遠著看,一襲白衣,不染俗塵。雲抹輕慢小心的走去,還是不免踩的地上的枯葉哢嚓作響,抬頭緊張的瞅著沐穎風,見他不作聲,才又慢慢移去,站在旁邊,清秀的臉龐歡愉的笑著,又不敢發生。
“我把這裏的事情解決了,我們就回去吧!”沐穎風猛然道。
雲抹愣了一下,懷疑自己是聽錯了,不覺小心問道:“不去軟南了嗎?”
“恩。”沐穎風想了想又道,“不回去了。”
戶巴坐在屋簷的木台階下,一片枯黃的雜草中,那一白一綠的壁人,可真是羨煞了他的眼。
女子輕撫男子安靜祥和的睡臉,這段時間每次看他,即使睡覺都仿佛在噩夢中的猙獰。她甚至想過這樣痛苦的活著還不如解脫,可握在手中的刀子卻怎麼也下不去手。她日日盼著,乞求著他回來,卻不想變成了這番模樣。
拉著男子粗糙的手扶著自己的麵頰:“阿宏,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就像你當初不顧家人反對,也不願拋棄我。”溫熱的淚水也順勢打濕在那粗糙而寬厚的手上。
聽到木板啪啪聲響,戶巴轉過頭看著下來的女子,女子向他微微頷首。他本是要說什麼,到嘴裏又咽下去了。
沐穎風聽到聲響,雲抹看著走來的人,一步向前將沐穎風護在身後,語氣也生硬的很,“你有想幹嘛!”
那女子卻跪在了地上,“剛才是阿籽冒犯了,還請公子和姑娘見諒。”
“你先起來說話。”沐穎風道,雲抹卻被嚇了一跳,她可是做好了全麵武裝的準備,這結果可不在自己的預期內。
阿籽滲滿淚水的眼眸,懇求的看著沐穎風:“我本是徹底失望的,可是既然公子治好了阿宏,冒昧請求公子能再幫幫我們。”
“可我們又能做什麼,你們這裏這麼抵抗外鄉人。”這不是拉我們下說嘛!心裏嘀咕道,雲抹知道沐穎風是從不會拒絕別人的要求的,既然他說要回去,而且現在身體每況愈下,當然希望能早點回去了。
“我隻想請公子證明阿宏的病情已經恢複,雖說殺人償命,但那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他也算是受害者。現在楊家三番五次治阿宏於險境,要不是我發現恐怕……”剩下的話半天也說不出來,隻有嗚咽的抽泣聲。
“我會盡力的。”沐穎風扶起女子,“阿宏現在雖說無大礙,但身體還要調養。你先好好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