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多謝教主,聖英。”女使恭敬頷首,“還有個消息,書信上大概說不清楚。”臉上露著淡淡的笑容,“明德山莊的莊主。”抬眸看著那臉色略有變化到的人,緩緩吐出,“蘇繼明……不日便要設宴成親,聽說是一個叫紫衣的姑娘,現在蘇繼明帶領武林,處處與魔教對立,還請聖英將此消息傳於教主。是否要將此人除掉,以免成為後患。”
聖英麵上隻是微微淺笑, “女使的話,我定會轉告教主,這一路勞頓,需要好好休息,教主也快要出關了,估計到時就有得事了。”看著白螺,“白螺,你留下。”
靜兒有些擔憂的看著白螺,白螺對她微微笑著,示意不要擔心,靜兒走的時候還不停的張望著。
“現在越長大,真的和你娘親越像。”聖英伸手攙扶起白螺。
白螺隻是溫順的站起來,看著這個在命懸一線時救自己的人,她一開始就覺得奇怪,這個和自己未曾謀麵的人救自己是出於何種目的,“聖英和娘親很熟嗎?”不覺問道。
“恩,就如同姐姐般,她事事都會讓於我,維護我,若是沒有她,恐怕也就沒有現在的我了。”但她又要如何說明那場戰亂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她最敬愛的姐姐就死在自己一手策劃的計謀中。伸手將白螺額前淩亂出的秀發撩到耳後,“我雖救了你,卻還是將你帶到了另一個無止境的黑暗中,你會怪我嗎?”
白螺搖頭,“如果沒有聖英的相救,白螺也活不到現在。”現在她更好奇的,是她母親的身份,如若真如聖英所說,那麼她的母親曾經也是魔教的一份子嗎?她從來不敢妄揣自己的身份,父親和母親的愛情更讓她驚羨,但此時她不得不懷疑那樣的愛情到底摻合了多少不為人知的隱情。
“我會盡量護你周全的,不過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聖英道,“當初也曾想方設法的讓你離開,沒想到最後兜兜轉轉還是回來了。”
白螺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深深的寒意,要是真的想讓她離開。以她現在的身份何需這般大費周章,而她本身就不想要自己離開。有了這樣的想法更覺得以後的舉步艱難,看了想要逃出去隻能靠自己了。
玉橋的另一端撐著竹傘的女子迎麵而來,“姐姐還是老樣子阿,依然那麼漂亮,可不知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不過阿……下次可得要擦亮了眼睛,免得害的大家一起遭連累。”女子出塵的麵容盛著笑,有若漫漫深雪中盛開的花般清美。
女使隻是淡淡冷笑,並不理會女子從她身邊走過。
夢辛並不罷休,一掌劈去,女使閃的快,落空的掌氣打在雪地上飛濺的雪沫迎著瑟瑟冷風飄落而下。
“哎喲!”掌聲如鼓點拍響,宮炎從橋下嬉笑著上來,“看兩個大美女過招,今兒的可是大飽眼福了。”
不想她的武功遠超乎自己的想象,若是執意打下去吃虧的也是自己,隻得順著宮炎給的台階下,“姐姐武功果然厲害,夢辛受教了,下次有時間再請姐姐指教。”儼然沒了方才的戾氣,楚楚可憐般的嬌柔。
“好啊!”女使隻是皮笑肉不笑,“下次有機會一定好好指教。”那話語直讓人寒粟。
“哎,你這話一出梁子算是結上了。”看著那憤然離去的背影,宮炎一邊感慨。
“這梁子早就結下來了。”女使並不打算多作停留,提步離開。
“嘿!”宮炎小跑追上,“其實我來是另有事找你的,我身邊缺個丫頭,你把那個靜兒送我可好。”
女使就猜到他找自己沒好事,“你做什麼我是管不著,不過若是越過我的管轄範圍,那我就必須要管了。”丟下這句話,沒一會的功夫人已經離去了。
宮炎的臉色忽然變冷,“回來還沒站穩腳跟就可是樹敵,我道要看看你能這般目中無人到幾時。”
錦盒中的玉鐲,清透碧白。
“明德山莊的莊主蘇繼明,不日便要設宴成親。”
猛地一把抓起扔在地上,玉鐲在地上打了個轉,撞在牆角碎成兩半。
“蘇繼明,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狠狠的一掌拍下去桌子立馬就劈成了兩半,玉杯在地上碎了一地。
趕忙跑來的侍女,“聖英……”看著麵前的人月白的長袍,散亂的白發,淩厲中看來的眼神滿是殺氣。
“聖英饒命,聖英饒命。”跪於地上不停的磕頭,全身都瑟瑟發抖。隻見像幽魂般漸漸靠近的人。
一聲淒慘的叫聲,鮮血濺在月白的衣袍。像一朵朵豔紅嬌嫩的罌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