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的,絕對會離開這裏。
現在外麵已經是黑透的天氣,這湖雖不大,但看不清周圍的景色很容易迷失方向,撐舟離開還要等天亮以後。
蘇彌解開自己的外袍披在緋一身上:“你在這等著,我去找木柴生活。”這裏除了兩間房,竟連個廚房也沒有,真不知道他們平時都是怎麼過過來的。
蘇彌提了兩隻看著算是肥的鳥兒,翅膀都給拔幹淨了:“你還沒吃過烤鳥肉吧!一會給你嚐嚐小爺的手藝。”
“你洗幹淨了嗎?”緋一嫌棄的看著那光禿禿的鳥。本是雙彤紅的眼睛,又被逗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幹不淨,吃了沒病 而且這的鳥都機靈著呢!能抓到兩隻都不錯了。”蘇彌說著便有模有樣的支起木架。
不肖一會烤肉的香氣飄散在空中,使得幹扁的肚子不停抗議。
“你經常烤這個嗎?”外焦內嫩,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也像那麼回事。
“當然了,你可別以為我這幾年出去就是到處遊山玩水得。我可是吃了不少苦。”蘇彌得意道。
“是是是……”緋一一連串的恩道,“就會貧嘴。”
烏雲漸漸消散,星星漸閃著光芒。從蘇彌的角度望去,淡淡青紗般的月輝灑在緋一笑顏盛開的麵龐,額前的亂發被涼風吹拂著,讓他感覺無比心安。
總有那麼一瞬間你希望時間就此停留,我們迷戀著美夢,就是因為太過懼怕那在以後路上的不可預及。
天空微微亮的時候,緋一發現自己是躺在床榻上的,木板子很硬,渾身的骨頭都酸疼的不舒服。緋一起身活動了關節,口渴的厲害隨意抓了桌上的水壺,一口還沒咽下就吐了出來。
-是藥酒
蘇彌剛好端了盆進來。
“螢呢?”緋一好奇的問道,她昨夜明明是坐在外麵看星星的,那星星就像從紗布後掀開的一樣,閃閃亮亮的。可是她又怎麼會睡在螢的床榻上。
“大概是練功去了吧!”想著昨夜,緋一就這樣睡找了。靠在他的肩上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吵醒了緋一。
“把她帶到屋裏去。”聽到那聲音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是出現幻聽了,冰冰冷冷的,聽著刺耳而不舒服。還不等蘇彌開口,螢就已經顧自走遠了。
他真的是個很奇怪的人,但也沒什麼壞心腸。隻是把自己包裹的太緊。
緋一點點頭:“那你呢?昨晚睡那了。”
“額……”蘇彌撓撓頭,他昨晚是帶緋一進來的,記得自己是坐在床邊的,怎麼醒來就在床上了,“天亮了,我們回去吧!”
“對……對,可不能讓秦泰發現我們。”緋一來不禁細細盤問蘇彌,連臉都未擦洗一股腦的向外跑。
螢站在島上的小山包上,看著漸漸遠去的船支。那是他幻想很多次的場景,他有很多次離開的機會,但他更堅信自己是可以打敗秦泰的,等那一天離開了這裏,便去尋找九歌。所以他每天拚命的練習。
蘇繼明的傷口並無大礙,包紮了兩次,差不多也都痊愈了。紫衣收拾著藥箱子,武林大會已經開始了,而他心裏卻七上八下的。她總覺得那場刺殺,應該是預示著什麼東西的發生。
“莊主不會有事的。”青瑤看出紫衣的擔憂,安慰道,“有向將軍在,就一定不會有事。”
“向將軍……向將軍……”紫衣仍不住調侃起青瑤來,“你這丫頭,這幾個字可是說的順溜阿!要不我把你許配給他得了。”
青瑤禁不住的臉紅,要是以往也會伶牙俐齒的回答紫衣,這會道是害羞的說不出話還了。直到好一會,臉上的羞紅漸退,甚是正經道:“夫人別再打趣青瑤了,青瑤隻是個婢女怎攀得起向將軍。”
紫衣不想她會這樣說,她是想斷了她的念想,向少傑決不是她的良人,她會給她安排一個適合的親事,但她若是真的喜歡向少傑,她心裏默默的替青瑤憂心。
“你若真喜歡他,我會與他說說這門親事的,繼明也一直在考慮著他娶親之事。”紫衣道,隻要蘇繼明開口,向少傑很難拒絕。當然意義也就變的不同了。
“夫人不用費心了,青瑤隻想陪在夫人身邊就好了。”
紫衣並沒有作答,隻是輕拍她的肩膀,到底好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怎懂那些刀劍子添血的日子,而她是過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