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沒有隔夜仇,況且我們比夫妻的感情還要好。
尚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什麼流兒竟然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另結新歡了,而自己到現在還是守身如玉呢。被思念折磨的他每一天都是痛苦不堪,好像人生從此便已經暗無天日,開始了最最痛苦的身體與思想的結合式折磨。
好幾次想去找流兒,可是終究是忍了下來。
男人是有自尊的,不能為了一個女人低三下四的去求人家,況且,現在人家已經是名花有主了。寧可孤獨一輩子,也不要做第三者。
男人的偉大,也是不容小覷。
內心的傷痛還是讓時間來磨平吧。
以後再見麵,一定要當做陌生人一樣,視而不見,或者,祝福她幸福,男人是要大度的,不能那麼小氣的……
“真巧。”
好耳熟的聲音,抬頭,流兒挽著沈越的胳膊正站在自己麵前。
那一個思念了許久的臉,此刻就在自己的麵前,可是感覺好遠好遠,遠的好像隔了一個光年的距離。
憋了半天,終於是將眼淚吞進肚子裏,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越姐,流……王流流小姐,你們好。”
沈越看了看身旁的流兒,熱情地打了聲招呼,隻是流兒,此時的表情卻是異常的古怪,似哭,似笑。
半天,她才說:“尚傑先生,您好。”這每一個字好像都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聽得人心裏發慌。
先生?您好?尚傑苦笑了一下,心裏已經淌了一肚子的血水。
此刻恨不得一頭撞牆上去,卻還是忍住了,堅強,堅強,男人要學會堅強。微笑是偽裝自己心情的最佳選擇,隻是不知道現在掛在他臉上的微笑此刻看上去是不是還是那麼瀟灑。
沈越和流兒都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抽風也不過如此,這廝比抽風還厲害。
“尚傑,你沒事吧?”流兒故意提高了嗓音。
“沒事。”狠狠地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一顆心又湯了許多的血。
看看她,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真是一點都不在乎?
心,好痛啊。
有誰知道此刻我的心情?
有誰知道我的心裏有一把刀在亂竄?
有誰知道我現在身不如死的感覺?
隻是,不能丟了男人的臉。
微笑著,“越姐,怎麼今天沒上班啊?”
“哦,特殊時期,在家歇著呢。”
“越姐快要當媽媽了。”流兒嬌滴滴地說,一隻手還在沈越的肚子上比劃一下。
“哦,那要恭喜越姐你了,就快要當媽媽了。多買點補品……嗯……照顧好自己。”沒說過什麼關心人的話,此時便顯得言語很是單薄了。
“嗬嗬,知道了。”
氣氛一時尷尬起來,流兒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尚傑,尚傑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流兒,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彌漫在兩個人之間。
流兒在心裏發誓,麵前的這個敗類男人,他一定會將他報複到底。
不負責任的臭男人,不是男人的男人。
天底下最垃圾的垃圾男人。
眼神如果可以殺死人,尚傑現在已經死了一千八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