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放大的臉,就在眼前。田雨欣能清楚的感受到令狐矜的氣息,兩人的距離不出三厘米……
“恩?你臉紅什麼?”令狐矜看著麵前的人,臉紅的都快熟透了,眼神裏閃現的驚慌,真的很好玩。
田雨欣別過臉,盡量不去麵對令狐矜的目光,磕磕絆絆的說:“沒什麼,別……別這麼看著我。”心裏卻抑製不住的小鹿亂撞,慌得要死,沒明白對方意思更是讓她驚慌。
看著驚慌失措的田雨欣,令狐矜非常想笑。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容易害羞,又或者說是膽小。
“你怎麼看待政治婚姻?”
令狐矜慢慢地離田雨欣遠了點,讓田雨欣鬆了一口氣,大腦裏才開始反應令狐矜的問題。
政治婚姻?
他和程曦之間……是政治婚姻嗎?
令狐矜從西裝上衣的口袋裏掏出一盒雪茄,拿出一根,點燃,卻不吸。
他知道,吸煙不好,可是又對煙草的香味無比迷戀,可那股香味,可以讓他得到點點的鎮靜,他需要鎮靜,他隻能這麼做,來減少對身體的傷害。
煙草剛剛點燃,香味漫散開來,立刻被田雨欣搶走掐滅。
“吸煙對身體不好,這麼聞著煙,比直接吸對身體傷害還大,不許這麼做。”他聽見有人說,而聲音,正是田雨欣的。
令狐矜並不想違背田雨欣的意思,隻能順從,用手指輕輕捏了捏鼻梁,說道:“與一個與自己並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人生活在一起,必死還難受,雨欣,你知道嗎……”
“我一點也不喜歡程曦,從小時候就是,她自私又暴戾,一點也不溫柔,她……我根本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和她在一起,非常痛苦……”
“恩……我知道……”
其實,在聽到她是你的未婚妻時,我更痛苦。
令狐矜似乎在哭,粗重的呼吸聲和啜泣聲此起彼伏,他在忍,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
“哭吧……想哭就哭。”田雨欣輕輕的把令狐矜攬在懷裏,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就像小時候就像小時候,他哄著她一樣。
他沒有流淚,也算是個男人,哭哭啼啼像個小女生一樣,像什麼樣子,更何況……他要堅強,好保護……
田雨欣輕輕撫摸著令狐矜的黑發,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其實,哭泣與否,並不能證明一個人是否堅強,哭泣,隻不過是發泄的一種方式,堅強,是要看你能承擔多少。”
堅強,看的是你能承擔多少,而並非眼淚的多少。
似乎是誰說給田雨欣聽的,她似乎想起來了,模模糊糊的記憶力,那年她剛剛離開福利院,自謀生路,無依無靠的顛沛在這鋼筋水泥築的森林裏,絕望的時候,想哭,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可是她沒有,她要堅強,要活得比別人更光彩,幸福給人看,給自己看,更要幸幸福福的找到他……
可是始終沒有,直到她看見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幫助了她,在最困難的時候,並且告訴了她這句話。
隻記得那個女人一頭長發非常美麗,年輕的麵龐,眼瞳透露出滄桑,精致的麵容,但薄唇卻微紫,一襲白裙,非常惹眼。
還有她的身邊,那個任勞任怨的帥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