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曉峰小時候住在東北農村的姥姥家,天生多災多難。農村的詭異事件很多,他遇見多少次靈異事件已經無法統計,但幸運的是每次都安全。
因為裴曉峰從小就在靈異事件中長大,這種事兒見得多了也不再害怕,隻是感到太詭異太危險了,父母知道情況就把他從農村姥姥家接回城裏,哪一年他才五歲。
回到城裏裴曉峰晚上很少出門,靈異事件就再也沒發生,漸漸的靈異這個詞就從他的生活中淡化出去,隨著學識的增加他變成了一個完全的無神論者,堅信這個世界沒有神鬼,認為神鬼的事兒不過是農村人文化素質低,解釋不了的事兒就都拿神鬼來解釋。
後來裴曉峰上了大學,大學畢業後找不到工作一度在家呆著,偶爾有什麼招聘會就去看看,碰碰運氣。
這是一個秋高氣爽的收獲季節,裴曉峰又參加了一次招聘會,結果再次失望的離開會場,剛一出門碰見一個初中同學小寶。
“蚊子啊,幹啥去啦?”小寶兒還是那種大大咧咧,說話很隨意的樣子。
蚊子是裴曉峰的外號,隻有中學幾個最要好的同學才這麼叫他。
裴曉峰回頭看看召開招聘會的那幢建築的大門說:“找工作,他馬的什麼玩意兒,辛苦上學這麼多年,連口飯都混不上。”
小寶聽了哈哈大笑:“行啦兄弟,別發牢騷啦,咱們哥倆有幾年沒見啦,喝兩杯去。”
小寶是裴曉峰中學最要好的同學,他看看天色有點兒晚了,想拒絕可是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小寶見裴曉峰猶豫一把拉住他的手說:“走吧,猶豫什麼,都這麼大了,還晚上不敢出門,丟人不。”
同學們都知道裴曉峰晚上很少出門,這麼多年過去了,童年的事兒大多數都忘了,他對父母晚上不準出門的禁令也不太當回事兒。
“走,去就去,怕個毛線。”
那晚他們在一個叫新天地的酒吧裏喝酒,快喝完的時候才想起通知父母一聲,裴曉峰的父親接到電話也沒說什麼,隻是讓他早點兒回家,喝完酒兩人又是跳舞又是唱歌,和小寶分手的時候已過午夜。
兩人互相留了電話之後就分手了,小寶的家離酒吧不遠,公交車已經停了,他不想等出租就步行回了家。
裴曉峰一個人在空曠的街上等了一陣子,行人很少,來來往往的車從他麵前匆匆而過,出現的幾輛出租車裏都有人,一個人待著有點兒冷,他拉了拉衣服,抱著手慢慢的向自家的方向溜達,一邊走一邊注意馬路上有沒有出租車。
“小夥子,沒找到工作吧,我這兒有份工作你幹不幹。”一個陰冷而悠遠略帶沙啞的聲音從裴曉峰背後傳來,嚇得他出了一頭冷汗。
裴曉峰回頭一看,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幹癟小老頭兒,站在背後微笑的看著他,小老頭他長的不怎麼地,微笑很難看。
“你丫想嚇死我。”裴曉峰長出口氣說。
裴曉峰被小老頭兒一嚇,心想,要不是看你老棺材瓤子了,鐵定暴揍你一頓。
“年輕人,我是想幫你,不願意就算啦,你找工作很難,沒人敢用你。”幹癟小老頭說話的時候很猥瑣,也很肯定。
裴曉峰知道自己脾氣大人又直,又喜歡動手,好多工作不是自己不能勝任,而是招聘的人不願意用自己這種不服管教的人。裴曉峰雖然知道但是嘴上又不願意承認。
“我又不是鬼,怎麼沒人敢用我?”裴曉峰說話的時候伸伸腰,讓自己感覺有點兒底氣。
這個老頭兒從長相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兒,還想忽悠我,裴曉峰心想:不看看兄弟我是幹什麼吃的,還能讓一個幹癟小老頭兒給騙了。
“小夥子,我的話你可以不信,事實就是這樣,我們還會見麵的,給我工作你除了能賺很多錢還有許多你意想不到的好處。”幹癟小老頭開始忽悠了。
“得,老家夥,我懶得理你,不早啦,我該回家啦。”裴曉峰不耐煩的說道。
裴曉峰轉身就走,幹癟小老頭兒也沒攔,隻是在他轉身的時候發出一陣冷笑,很陰冷的冷笑,聲音很刺耳怪異。
也不知道是不是幹癟小老頭兒給裴曉峰帶來了好運,和小老頭兒分手,沒走幾步就過來一輛出租車。
上車說出地址,司機詫異的回頭看了看,裴曉峰心裏有氣:“看什麼看?快走,老子又不是不給你車錢。”
司機嘟囔了一句,往車外看了看,當他看見幹癟小老頭在路邊咧嘴笑,急忙把車發動起來,著急的掛上檔,一腳油門車就竄了出去,好像看見了鬼。
很快到了裴曉峰家住的那個小區門口,晚上小區不讓出租車進,他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過去,司機猶豫了一下又把錢遞過來說:“這麼大,要不算啦,以後遇見再給吧。”
裴曉峰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你什麼意思,老子會賴你車錢不成,別看老子沒找上工作,老子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