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子錦明顯聽了她那聲大哥開心了起來,揚眉說:“你終於肯真心叫我一聲了,說吧,什麼事?”
媯寧嬌可的一笑從懷裏掏出一個金黃線掛墜的翡翠玉佩,將它放鍾子錦手裏:“你路過西狄的時候,要是能碰到他,就將這個玉佩交給他。”
“阿寧,你這唱的是哪出啊!”鍾子錦疑惑的看著手中的玉佩問。
媯寧一笑:“你把它交給他,他就會明白了。”
鍾子錦歎了一口氣:“看來,贏越真是你心裏住著的那個人吧,是不是?”
媯寧一下變了臉色,一拳打在他胸口:“不要以為你多聰明。”
鍾子錦摸摸胸口,悠然的雙手交疊在胸前,盛氣淩人的說:“看來真是了,你喜歡贏越什麼?有錢,有勢?長得好看?”
媯寧連忙說:“你這個八卦的男人,不是說有急事嗎,還不走。”
鍾子錦笑著擺了擺手,轉身離去:“既然心裏有人了,就別靠公子昭太近。”
這是他走時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媯寧聽後,目光瞬間深得無法自拔,轉瞬又錯開他的目光。
“你這人說話太不靠譜。”媯寧說完後。
鍾子錦淡笑的離去了,可她心裏卻久久平複不下來。
師徒之情,那是她一直以來恪守的,她真心那他當親人。
可是公子昭,獨孤百裏,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自己好的。
那幾日,總是陰雨不斷,雕木窗裏吹進陣陣冷風,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擾的媯寧無法安靜下來,從小她就討厭下雨,討厭陰雨霏霏的時候,她放下手中的毒粉。
這些毒,她研究了很久,也沒有找打跟紫金山那些屍骨一樣的毒。
走到窗前正準備關門,聽到門口有動靜。
媯寧轉頭一看,一身錦白衣袍,今日的他沒有戴麵具,清俊的如天上月,隻是麵色微微發白。
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的這張臉了,隻是現在見他,總覺得他像是生病了一般。
“你,怎麼來了?”媯寧的聲音微到幾乎聽不到。
公子昭淺笑:“阿寧。”
“嗯。”媯寧應道,覺得他今天心情似乎很好,燭光中他的笑容明滅讓她微微一怔。
他走到她麵前,拉起她的手,手心的涼意讓靈絮一下慌張起來,太涼了,像是沒有一絲溫度,她倉促的想逃,卻和上次一樣被他拉的更近,他笑:“我又不會這樣,你幹嘛這樣怕我?”
媯寧故作坦然的說:“哪有怕你。”
公子昭舉起另一隻手,一根細紅的十二寸繩上拴著一顆黑色如瑪瑙的圓珠子,溫柔的將繩子纏在她手腕上。
邊打結邊說‘戴上這個,可以祛毒的,那樣你跟再毒的藥草打交道,我也就放心了。
珠子本身有股特俗的香味,讓人聞後心曠神怡,香氣迷離中,隻覺得這珠子,有著不一般的意義,她靜靜的低著頭小聲的說:“我不值得你對我這樣好。”
“為什麼?”他半笑著說,有些發白的唇色揚起好看的弧度。
媯寧有些極不自然地說:“不為什麼,就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