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寧望著他:“你是誰?”
贏越苦笑的問他:“你希望我是誰?”
她搖頭:“我不知道。”
“阿寧,我不管你此時此刻,心裏的人是我還是他,我都不想你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這句話,在腦中閃過一霎後,她昏昏沉沉的睡去。
當清晨溫熱的陽光照射在臉上時,媯寧才微微睜開眼,隻覺得口幹舌燥,大腦陣陣發疼,她這才坐了起來,隻覺得四周眼生的緊,想不起自己為何會在這兒。
一片迷茫之際,門已被推開,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梳著兩個辮子,模樣清俊可愛,又有些明媚的動人,望見床上的人已醒,笑嗬嗬到:“姑娘醒了,快來洗把臉吧!”
媯寧怔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從銷魂院出來,又被贏越紮紫金山找到。
想必這裏是贏越帶她來的,那少女走到她麵前,身量略比媯寧矮些,她抬手在她額上探了一下,舒了一口氣:“好在沒發燒了。”
說完將帕子拎好遞到她麵前:“洗臉吧!”
媯寧接過,在臉上擦了擦,剛想出口問她,那少女便已眉飛色舞的開了口:“我叫冬青,是在這段時間伺候姑娘的,若有什麼事就吩咐我吧,保證隨叫隨到,還有那個櫃子裏已經放好了姑娘的衣服,很漂亮的。”
媯寧看著她又看了看衣櫃:“謝謝啊!”
她總覺得這個姑娘太熱情了。
思索間,那冬青便眨著眼將一杯水端到她麵前:“渴了吧,這茶是我剛才泡的,阿年那家夥嫌我泡的難喝嚐也不嚐一下。”
雖不知道她在說誰,卻也對她笑了一下,喝了口茶,隻覺得清香宜口便說了句:“挺好喝的。”
冬青一笑:“本來就不難喝的,那家夥嘴挑,好了,我去給姑娘準備早飯了,姑娘想吃什麼,冬青什麼都會做。”
媯寧見她要走,急忙問:“冬青姑娘,殿下人呢?”
冬青一副不解的樣子,似乎不知道她在說誰!
媯寧咬咬唇,有些尷尬的說:“我問的是你們祈王殿下。”
冬青依舊不明白在說什麼,臉上一片不解:“什麼王爺。”
媯寧疑惑了:“那籍桑你知道嗎?”
那丫頭卻一下笑了出來:“姑娘問的是贏越少爺啊,那幹嘛要說什麼王不王爺的,他早就走了。”
媯寧走出門外,隻覺得一片湖光山色,風景無限,再看自己所站的地方,竟是搭建在湖心的一個木製居所,規模不大卻也能住上好幾個人,屋子出門幾丈開外有一條長長的棧道。
平時來往皆是坐船,靈絮看著棧道不遠處有一個小舟,舟上有一個黑衣挺拔站立的俊美男子。
他的身影有些熟悉,媯寧腦中一轉,終於記起。
那不是張祿年嗎?
那個天鏡門的一把手,贏越的心腹。
媯寧指著他問:“冬青,他就是你說的阿年。”
冬青極不屑的看過去,翹著嘴說:“嗯,刁鑽刻薄的阿年。”
媯寧聽完便往那邊跑去,弄得冬青傻傻的站在原地說著:“姑娘,你剛病好,不能這樣跑。”
那舟上的男子見媯寧急急向這邊跑來,連忙一個飛身立到她跟前:“媯寧姑娘,有什麼事嗎?”
媯寧因剛發過燒臉色本就有些蒼白,再加上這一疾跑更無血色她理順了氣息才問:“張祿年,贏越去哪了?”
張祿年想著贏越吩咐過自己,若她醒來問著自己,一概說不知道,思及此,便義正言辭的對她說:“我不知道,姑娘還是回屋歇著吧!”
“你!”媯寧明知他是裝蒜,又不知如何才好,隻得氣急了的說:“他把我帶到這裏來自己又不來見我,那好,我走了。”
說著就要上船,張祿年見勢急忙攔在她麵前:“這不可,王爺知道了會怪罪我的,姑娘還是呆在這裏吧,他過些時日肯定會過來的。”
她看了看張祿年,又回頭看了看冬青無奈的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