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病逝,傳位於贏越,毫無懸念的聖旨上,贏越登基為帝,卻招安王帶領的群臣下反對。
但是朝著也是有不同意歸順的朝臣。
而贏風華時候,聖旨中的另一道旨意,卻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了。
皇帝病逝前,曾將息國所有兵馬虎符全部召齊,駕崩那日,由他的貼身侍衛交予了贏越。
不知不覺轉移了兵馬,這實在是匪夷所思,甚至臉晏家欣家,這兩個曾是安王麾下最大的武將也將兵符交出。
安王為此大怒,更加反對贏越為帝。
楚國派兵駐紮在關外,已然是蓄勢待發。
想要將息國變為附屬國,楚國已經勢在必得。
贏風華出殯那日。
皇宮內,贏越靜默的跪在靈前,門外,媯寧拿著披風站立,卻不想進去打擾,此刻的他,必然是相與他的弟弟多呆一會兒吧!
媯寧歎息著繞過了許多人,低著頭獨自在庭院深廊上走著。
身後的一陣腳步聲讓她懵然轉身,卻見是安王,一身孝衣,依舊如那般冷麵而笑。
“媯大人為何一個人在這裏。”
媯寧漠然的說:“走走而已。”
安王一笑:“需要我陪你走一段嗎?”
“不必了。”她說完,想要趕緊離開,卻被他上前拉住。
他看著她眼中生出的驚恐,緩緩道:“媯大人,我隻是想和你說說話而已。”
“對不起,我現在不想聽。”想掙開他的手,卻被他越拉越緊。
“我們先皇冊封的三品官員,竟然是如此嬌俏的小娘子,怪不得我們的楚世子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媯寧看著她,咬牙:“安王,你放手。”
“媯寧,看到你這樣子,我很開心。”
媯寧怒目而視:“先皇死了,舉國哀悼,誰會開心。”
安王冷然笑了起來:“媯寧,你知道不知道,你那心心念念的贏越就算他日登基,能不能平平安安的做一個息國皇上都得取決於我。”
“息國不可能成為附屬國,你這個楚國人就別再這裏振振有詞了。”
眼前的人眼角一抽:“你知道我的身份!”
“楚懷英!”媯寧冷笑了一下:“你是叫這個名字吧!”
他眼中冷色更甚:“不愧為桃花宮的人啊!”
媯寧看著他:“楚國巫女善易容,當年楚國生擒安王和其生母,你們狸貓換太子將真正的安王與你調換,為的就是慢慢策反朝臣,好讓息國大亂吧!”
“挺聰明的!”楚懷英此時看著她,越發靠近的想要了解她。
“你放手。”她瞪著他,有些憤意的使勁推開他,轉身想走,卻被他一個一下拖至身前,他將她緊困在懷中,目光炙熱的看著她:“不管我是息國的安王,還是楚國的楚懷英,我才是掌控這天下的局勢的人。”
“癡心妄想。”冷冷的聲音傳出,贏越從那邊台階上緩緩走上,目光如寒冰的凝視著他。
楚懷英冷笑,手臂漸漸鬆了下來,媯寧微怔的跑向贏越身旁,目光定然的看著他。
楚懷英麵不改色的道:“有些事,事在人為。”
贏越看著他,漸漸收起了眼中的寒冷,不已為然的嗤鼻一笑:“有沒有聽說過,癡人說夢,是否還沒成功便開始浮想聯翩,以為事物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了。”
楚懷英麵色一變:“你們這贏氏一族本就是我楚國的臣子,這息國的天下本來就是楚國的。”
“可惜息國現在在我手裏,有本事就來拿。”
楚懷英此時深吸了一口氣,另換花招的說:“你護著的這個女人,可是我們楚世子未來的世子妃,她曾經也答應過我們世子要一輩子陪著他的,所以你要是敢引染指半分,我們楚國在關外的兵馬一定直入皇城。”
贏越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吧!”
楚懷英負手轉身而去,媯寧心中一下鬆了口氣。
贏越帶著她出了宮門,卻一直都沒在說話。
馬車在回去的路上,媯寧看著他,心中有些局促的伸手拉他的衣服,喊他:“贏越。”
“嗯。”
媯寧咬了咬唇,垂下頭來:“你是不是,生氣了。”
贏越將目光轉向她,想了一下:“是有點。”
她一聽,暗自一滯:“那我怎麼做你可以不生氣。”
贏越伸手抬起她的頭,無奈道:“你可以讓我一直這樣生氣下去。”
“那怎麼行。”媯寧看著他,秀眉微蹙:“他方才都是胡說的!”
贏越定然的看著她,卻又沉默了下來。
媯寧有些心慌的連忙握住他的手:“贏越,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