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酒深帶著笑意的咳了一聲,向後退了一步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你查出來那人是誰了嗎?”
閔蘿點頭,眉眼婉轉的走到他身後,彎腰掛在他脖子上說:“是江湖人稱無影腳尹修染的師弟,名叫司南,君戚見他身手不錯推薦給了皇帝,皇帝又將他派在太後身邊,作為太後離開帝都後的貼身護衛。”
“江湖人士?”姬酒深眼底墨黑的抬頭看她。
“別忘了,當今大都尉君戚,當年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俠客,所以至今在江湖上的人脈依然廣。”她摟著他脖子的手收緊:“不過沒事的,隻要你一句話,我就把他殺了。”
“還不行,他要是死了,皇帝必定要追根究底。”
“對了,最近我在城外的眼線時時刻刻都盯著,我想小郡王應該此時還未離開帝都。”
“他藏不了多久的,太後和五殿下近日來在帝都密集的找他,就算他是一隻耗子也該被找到了。“
“一開始我知道你要接近太後時還擔心,我現在看來啊一點也不擔心了,太後身邊多危險,演戲都演不過來,還怎麼會讓你動心呢?再說—――他胡那麼高貴的女人,哪裏懂得男人喜歡的都是小鳥依人善解人意的女人――對不對—――。”
姬酒深聽後,感到她的身子越貼越緊,他轉頭問:“你不怕林莊主等會兒過來看到?”
她笑著轉過身來坐進他懷裏,細長的指尖撫上他卓越多姿且妖嬈的麵容,唇角揚起的問:“姬主子,要是被揭穿了不更好,那樣我就不用呆在這裏了。”
懷中香氣誘人,女子美麗的麵容緩緩靠近,姬酒深笑了笑的伸出手推開她的手:“閔蘿,這裏還有人呢?”
“人都被我叫出去了,哪裏還有人?”她抬眼,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邊琴架的邊上。
媯寧正雙手抱臂的站在哪裏,帶著的麵紗絲毫看不出她的表情,可那雙眼睛,冷的可以凍死人。
“你――。”閔蘿有些皺眉的望著她問:“你在哪裏站著幹嘛,又不說話。”
姬酒深輕輕推開身上的人站起,眉眼溫柔的說:“阿寧身手好,這樣帶在身邊才有安全感。”
閔蘿頭疼的撇唇,看向姬酒深委屈的說:“姬主子,我還有好多話沒跟你說完,你讓她先出去好不好?”
“阿寧—――”姬酒深剛一開口,媯寧就打斷了他的話。
“你想叫我出去嗎?等我出去了你們孤男寡女留在這間房裏想幹什麼,閔蘿——――你人盡可夫,可我們姬主子可不是誰都來者不拒的,以後有消息完全可以不用我們親自來,你以為姬主子每天都很閑,隨時就能跑到城外這麼遠的地方聽你彙報消息嗎。?”
姬酒深聽後,神色未明的看著此時一臉震驚憤然的閔蘿:“你別生氣,阿寧她一向說話任性。”
說這些話了還何止任性,閔蘿看著姬酒深,溫婉的女人是不能生氣的,所以她忍者怒氣的紅了眼眶:“姬主子,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我現在在這裏完全是想幫你。”
姬酒深還正想開口,媯寧便又打斷:“幫他?幫他的話就該把自己的位置放清,把你安排在這裏是為了什麼,為了好讓你可以為了私情不顧一切的嗎?什麼樣的事孰輕孰重閔姑娘還需要人來時刻提醒嗎?還是覺得主子太溫柔,在帝都誰也不敢把你怎麼樣。”
姬酒深責怪的看了一下媯寧,假意苛責:“你不許說話了。”
媯寧頓時抱臂冷笑:“為什麼!姬主子是覺得我說的話不對嗎?還是覺得什麼都不需要顧及,適時享樂才是正理,如果主子是這樣想的,那麼小的知錯了,這就給您和閔姑娘騰出機會時間來。”
“你你你――”閔蘿一張如花的容顏差點被直接黑成鍋底。
“你什麼你。”媯寧冷然的一笑:“閔姑娘不知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嗎?如今我們的情況你不知道嗎?可是您剛才說了什麼?不怕暴露身份隻為了一己之私,這樣的想法想必主子也不會苟同吧—――。”
“你閉嘴。”閔蘿麵色一變的看著她:“該做什麼我知道,不必你教訓。”
“你知道就好。”
閔蘿咬牙,她說話不留情麵且太過毒舌,妄自有一張清美絕俗的臉。
閔蘿自認還是個聰明人,所以對於這樣的姑娘,能忍則忍,畢竟,她們為了相同的目的也不可能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