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七洺苦笑:“將軍,你覺得以我現在的身份她能跟我說實話嗎,在她眼裏,我就是個梁上居的叛徒。”
“他們這一群人,早晚都要被一一解決的,隻是你—――別耍花樣,本將軍知道你還有很多事沒有跟我說實話。”
“將軍既然不相信我,幹嘛不把我一起關在梁上居。”
“你是我逸王遺部的人,我一直告訴你是要效忠於皇上的,若你背叛了,我就直接結果了你,何必要將你放進梁上居。”
七洺立馬點頭:“將軍放心吧!如今我忽悠忽悠還是能騙住梁上居的那些人的,隻要一有姬酒深的消息,我肯定立馬告知。”――
等到深夜時,媯寧看著這個東宮裏布滿了楚曦昭安排的眼線,心想這個太子殿下,明知道用這些人是看不住她的還多此一舉。
她翻窗而出一直到了書院後才落腳,看著此時的修正榮書院裏冷冷清清的寂寥,雖天色已晚,但也不似往常那般的還有人頭懸梁錐刺股的挑燈夜戰了。
媯寧東張西望的一路順利找到了辛太傅的主臥裏,看著裏麵燈火明亮,她從窗戶外翻進,可是卻在這裏麵找不到人了。
“太傅—――”她疑惑的看了一圈,直到地上有聲音傳出—――
“寧丫頭――”
媯寧看向身後的地麵,地板打開出,一個滿眼精光發絲花白的頭的冒了出來。
“太傅—――你—――”
辛太傅走了上來,一臉得意的說:“丫頭,沒想到太傅我這裏這麼有趣吧!”
那地板揭開處明顯是一個暗道:“太傅,你自己的房間裏竟然有地下暗室。”
辛太傅歎息的解釋道:“自從那次道觀被火燒以後,我就想著把你師母的靈位安置在我身邊,但是這書院人太多太吵,我就悄悄的在自己房間裏挖了一個地下密室,這樣你師母即清淨了我也能陪她了。”
“太傅—――你真聰明。”媯寧讚歎的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丫頭,你來幹什麼?”
“姬酒深不會被你安排在下麵了吧!”
辛太傅挑眉一笑:“下去找他吧!太傅我給望風。”
“多謝太傅。”
“記得讓他喝藥,我都勸了好久了一直嫌苦不肯喝。”
媯寧笑著點頭,便朝著地板開啟處向下走去。
這個地道很短,沒走幾步便到了一間燭光明媚的小房間,這個小房間布置精美應有盡有,關鍵是正中間還擺放著辛太傅發妻的靈位,小房間旁邊還有兩個一般大小的耳室,她朝著一個有光的耳室裏走去,掀開耳室門口的紗幔,就看見了裏麵坐著的人。
他坐在一石桌旁,一身白衣紋繡黑線長衫,一頭發絲未束,血色依舊不好的麵容上顯得有些病態妖嬈,而他的麵前,放的是一碗濃黑的湯藥。
“還不肯喝嗎?”
姬酒深聽著聲音抬起頭來,眼中多了幾分笑意的說:“我就是在等你喂我的。”
她走過去,撐著桌麵望著他的氣色:“身上的傷都沒事了吧!”
他搖頭,看著她委屈的語氣說:“都很疼――。”
“那就疼著吧!”她冷笑著坐下:“喝完藥我們說正事。”
“—――”他苦笑了一下,眼中得出神色冷淡了幾分的端起藥,眉頭皺的快成了一條線才將一碗藥通通喝下,他一放下碗,寧錦繡在對麵就拿起一顆蜜棗塞進了他的口中。
他用衣袖擦了擦唇角,眉眼紛繁的唇角帶著一抹笑意:“說正事吧!”
“梁上居的情況我想你也知道了,竹綃他們現在沒事,不過再過兩天可就說不一定了,隻要皇帝他們看準了時機,立刻就會以六王餘孽的身份將他們殺了,楚無憂回帝都後便被皇帝困在了府裏,越侯府裏,就連越初霽也出不來了。”
姬酒深冷靜的問:“關外呢?”
“關外的情況不明,帝都內已經將消息封鎖的死死的,如今,是帝都外的情況傳不進來,裏麵的消息也傳不出去,所以如今南疆的犯境就等於是在不自量力耳朵唱獨角戲,皇帝這樣,是想讓關外的動亂出師無名,而帝都的內亂會一網打盡。”
帝都――還有一別稱就是十韌之城,因為城門內外銅牆鐵壁,晉國建都在此時,沒一仁皇帝對它都是翻新重視的,城門一般被封,想要破開,那就比登天還難,多以,當年司馬惻在帝都封鎖屠城三日時,外麵竟然會一概不知,裏麵的人也難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