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慶宮裏,她剛一踏入,便有宮女恭敬的說:“長史請。”
媯寧當時就冷笑了的說:“看來是早有準備,怎麼,太後娘娘知道本姑娘要來嗎?”
小宮女倒是很淡定:“是,太後娘娘早有吩咐。”
她跟著引領的人進入宮殿,在一偏閣處見到了此時正坐在珠翠簾內的甄汨。
忍著心中的不屑,媯寧還是行了禮:“參見太後娘娘。”
“元傾長史,快進來吧!”
掀開簾子而入,很快便又宮女捧茶進來,甄汨所住的地方是殿閣最主座,而下榻設有一客座。
媯寧坐下後,才仔細的看清這個女人。
依舊是眉峰威嚴美豔動人,那渾身散發出的強者氣勢,確實不是一般女人所有的。
甄汨語氣還是很平常的問她:“聽說元傾長史回帝都數日了,怎麼今日才想起到哀家這裏來坐坐。”
媯寧回答:“太後娘娘也知道我剛回帝都,沒來的及。”
甄汨笑說:“姑娘心中還有哀家便好。”
這句話,媯寧差點就直接給翻過去了一個白眼:“心中自然是有太後娘娘的。”
“聽說,皇上為姑娘安排的府邸,是在娉婷閣?好像主殿還在修建當中是嗎?”
“是。”她不想與她說這些無益的話,問:“太後娘娘可知,如今的皇上玩物尚誌不理朝事?”
甄汨不以為然的回答:“皇上他尚年少,貪玩些是應該的。”
媯寧好奇:“太後娘娘竟然是這樣想的――”
甄汨說:“後宮不得幹政,若是皇上有做的不好的,哀家也是勸解不來。”
她問:“重辦南疆王一事,太後娘娘就一點也不知情嗎?”
“這件事哀家聽聞了,聽說,是大司空提出的,要說知情,哀家或許還是和姑娘同一時間知道的。”
媯寧覺得可笑的說:“贏越這個大司空,難道不是太後娘娘您舉薦的嗎?南疆王是您的親表弟,我不相信你會放著他被囚禁不管。”
“姑娘認為大司空是受哀家指使?”
“難道不是?”
甄汨此刻也收斂了笑意的冷冽看著她說:“要是姑娘覺得這個大司空所做之事會危害超綱,會危及晉國的未來,那麼大可動用一切手段除了他,我相信,元傾長史是有這個能力的。”
媯寧冷笑的反問“太後,你覺得因為我在意他,所以就會由著你們胡來嗎?”
甄汨頓時恍然的說:“原來,長史如此看重大司空。”
見他回避著她的問題,媯寧頓時拍了眼前的桌子一下,怒視著甄汨:“太後娘娘,這是楚家的天下,桃花宮不會任由一個居心不良的人來操控。”
“是嗎?”甄汨居高而笑:“姑娘,哀家的夫君和兒子都是楚家的人,我一個柔弱的婦道人家能操控什麼?”
婦道人家――一個心機城府智謀堪比男兒的女人,居然用柔弱的婦道人家來形容自己,這是在說笑話嗎?
媯寧不忿的甩袖走出宮殿,卻在宮殿外意外的碰到了贏越,他此刻,也正打算朝著裏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