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百裏歎息了一下的伸手將她牽過,上前了幾步躬身行禮:“參見大人,草民也不知。”
“不知道?” 贏越看著兩人拉著的手:“一群人要殺你們,你們竟然也不知道。”
“剛才那群黑衣人突然出現就與我們動手,我與夫人都受了些驚嚇。”獨孤百裏恭然的抬頭看著贏越:“在這草民要多謝大人相救在下與夫人。”
贏越有些好奇的冷笑:“這位—――是你的夫人?”
媯寧麵色一黯,小聲的嘀咕:“並不是啊—――”
獨孤百裏握著她的手緊緊一捏,回答贏越道:“是。”
贏越眉眼頓時冷冽起來,他看著二人:“你的夫人和你—――都是高手啊!是江湖中人嗎?”
“不是,我們是來行商的。”
“行商。”贏越顯然是不相信的,他嘲諷般的剛想說話,此刻卻一小孩突然跑了出來。
阿煦跑了過來,小手抓住兩人的衣裙:“爹爹,娘親――”
獨孤百裏立刻俯身去將他抱了起來:“阿煦乖――”
孩子――贏越看著,妖冶的眸中已然似笑非笑了,他說:“這二人身份不明,帶到雲崢大人府上審問一下。”
“大人等等。”獨孤百裏將阿煦交到媯寧手裏,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來:“大人,這是帝都工部尚書大人親賜的令牌,足以證明我們的身份。”
贏越眉間一皺,甩手上了馬車的說:“加派人手,把那群刺客給抓住。”
“是――大司空。”
馬車離開,眼前的士兵也都跟著行進走了。
媯寧抱著阿煦歎息的鬆了一口氣:“巧合還是天意。”
“不是巧合也不是天意。”他笑了一下的看著她:“沒被發現最好。”
回到客棧,那匹皇商布匹也確實是要交到守衛將領手上的,獨孤百裏差人去辦了後,眼看著天色一點點暗下來,他走到媯寧房門外直接進去,裏麵的人正靠在床邊發著呆,他走過去,伸手在她麵前一晃:“怎麼――就見了這一麵就魂不守舍了嗎?”
媯寧拂開他的手,一本正經的問:“對於今日的刺客,你有何看法。”
獨孤百裏回答:“想來,是你仇家太多。”
媯寧眼中一眯:“本姑娘的仇家隻有一個。”
“—――”他笑著不說話了。
“甄汨她恨我,相對的我也恨她,要是她那一日離開帝都,我就算自己不去也會派人去殺了她。”
“看來,你們對彼此都是恨之入骨啊!”
媯寧深吸了一口氣,眉眼冷然的問:“你不是說有辦法出關的嗎?那麼我們現在就在這裏一直呆著算什麼?”
獨孤百裏卻走到她床邊坐下看著她:“那不更好,贏越去的是南疆,若沒有其他事,他也會明早出關,你們還可以在同一個地方呆上一個晚上。”
媯寧頓時冷笑:“我沒跟你開玩笑。”
他立馬溫和了下來的點頭說:“好了夫人,我立馬安排。”
“安排什麼!”
他神色輕笑的湊近了她,語氣曖昧的說:“換身衣服,跟為夫去一堂雲將軍府。”
媯寧繞開他的從床邊站了起來:“雲將軍――雲崢?”
“我在外麵等你。”獨孤百裏也隨之站了起來,笑著離開了房間也順便將自己帶來的人安頓好,尤其是阿煦。
黃昏時分,一程轎攆落到雲府大門外,此刻,早已恭候在大門外的侍衛走了過來,看著車上下來的兩人:“敢問是將軍請的?”
獨孤百裏點頭:“是。”
“我家將軍早已在府內恭候,快請進。”
侍衛帶著兩人進去後,雲崢坐在設滿了菜肴的桌邊,看著門口進來的人,有些犯意:“本將軍不是要你去請祁老爺進來嗎?”
侍衛一臉懵,看著身邊這三十出頭的男子:“這――不就是祁老爺嗎?”
這個雲崢是個糙漢子,大胡子拉閘的此刻也是愣了半響的站起身來。
獨孤百裏看著他,微微一笑的行禮:“雲崢將軍—――”
“你――你—――”
見他半天說不出話來,獨孤百裏走上前去拉過他,小聲說了兩個字:“易容—――”
“啊――”雲崢似是明白的看著他,訕笑的對著一旁的侍衛說:“太久沒見祁老爺,有些認不出了。”
侍衛這才鬆了一口氣,還以為自己領出了人。
雲崢將所有下人都給攆出去後,一直打量著獨孤百裏的那一張臉:“易容,嘖嘖嘖—――原來如此,殿下給我寫信說現在姓祁,我還以為殿下隻是化名而已,沒想到臉也給換了,好好的怎麼弄這一招,是怕長得太好看惹人注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