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邊很冷,他們兩個人相依偎的坐在那裏,望著早起的晨曦,輕輕述說著已經逝去但很美好很珍惜的過往。當最後一抹餘暉散盡時她們二人才相互勾肩搭背的離開。在那一瞬,千絕是不孤單的。
第二日青瑤同往常一樣進宮請安,卻從姨娘那裏得知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鳳夜淩要娶妃,還是正妃,還是個連她都沒有聽說過的陌生女子。
怎麼可能?以前說過的話都不作數了麼?是不是男人的承諾都這麼薄涼和任人踐踏?
青瑤心不在焉的聽著姨娘的絮絮叨叨,心裏早已被姨娘的那一番話攪得一團糟。太後看到青瑤的心緒不穩,眼神微閃,沒有說什麼,隻是讓青瑤回去好好休息。
青瑤跪拜了太後之後就離開了太後的寢宮,一路嫻熟的 走在繁花小徑裏,往日白看不膩的百花此刻在青瑤眼裏就是惹人煩的陌生女子臉孔,看不清楚,揮之不去。
好容易看到了熟悉的牌匾,還沒有踏進門就被眼前纏綿的景象生生刺痛了眼,她慌忙仰頭,努力克製自己心裏的小委屈。哽著嗓子,不去看樹下濃情蜜意的兩個人。
微欠著身子,開口‘妾身南宮柳氏參見三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聽到青瑤聲音的 鳳夜淩慌亂推開女子,急急走過來想要攙扶青瑤,卻被青瑤躲了去。鳳夜淩僵著手‘起來吧。憐柔,你先回去。’女子施了禮退了出去,在與青瑤擦肩是還好奇的看了青瑤幾眼,青瑤垂眸,教人看不清她的心思,待四周沒了動靜,青瑤抬頭,有些泛紅額眼眶委屈的看著滿臉歉意的鳳夜淩,
‘是不是你覺得我嫁人了就不可以和你偕老了?所以你才會娶妻對不對?你以後會為她畫眉,為她備衣,免她孤苦,免她流離。同她死同穴生同轂麼?’
青瑤每說一句就靠近鳳夜淩一步,直逼的鳳夜淩無路可退時狠狠地一推,‘隻要你說,你不是我的良人,,我就死心。’
‘瑤兒,你聽我解釋。’鳳夜淩看到這樣的青瑤也下了一跳,印象裏一直活潑的青瑤何時這樣脆弱過,脆弱的好像連擁抱都會讓她崩潰。
‘我不聽解釋,我隻聽你的答案,’
‘……’
‘嗬,連答案也沒有麼?鳳夜淩,你當真如此絕情?’青瑤退後兩步,似承受不了的捂住胸口,眼中悲痛灼傷了鳳夜淩。
鳳夜淩張開手想擁抱著她,卻被她狠狠的甩開,她癲笑道‘不如,今日,我們賭個輸贏可好?籌碼,便是我們之間的感情?’
鳳夜淩眼睛猝然睜大,不敢置信的看著青瑤,難道他們之間的感情就這麼薄弱麼?隻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他們就……
還未等他震驚完,青瑤的掌風就襲了過來,鳳夜淩急急退後,他雖是皇宮深處的皇子,可文武必須過關的,如今青瑤這般不要命的打發,他還真是消瘦不起。青瑤看著隻守不攻額鳳夜淩,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一個手刀劈去,打落了他護著胸口和頭的手,右腳成四十五度向上抬,鳳夜淩躲閃不急又不敢傷她,硬生生接了這一腳,被慣例衝擊的退後兩步,捂著胸口不住喘息。
千絕幾日原本睡得挺好,可被告知今兒要去宮裏給太後請安,慌慌忙忙的喚來夜藍為自己著裝打扮,連欣賞自己容顏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前來催促的公公扔進了馬車,晃晃悠悠的朝皇宮駛去,這一次因為太過匆忙,千絕忘記了帶上自己的小丫頭們。
到了皇宮太後隻是同她說了幾句家常,掛念著的人。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可話題總是離不開青瑤。千絕因為太後的絮叨猛然想起了一個人,有些發呆的坐在那裏,隻恩並不說其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