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竹林夜驚魂!(1 / 2)

在莽莽林海中,最危險的事情是什麼?

不是完全陌生的地形,也不是藤蔓雜草遮天蔽地,而是悄悄蟄伏卻又像是無處不在的毒蟲蟻獸,還有那四處幾乎一樣的樹幹。

“噗噗!”

張誌東拿著砍刀,在身側的大樹上砍出一個箭頭狀的痕跡,而在他四周,每顆大樹上,都有類似的“箭頭”,指向了密林的深處,但這些箭頭隻是隱約可見,快長進樹裏了,恐怕有好些年頭了。

他的腳下,是一條彎彎曲曲的蠶叢鳥道,滿滿的都是青苔,已是許久無人走過了!

事實上,在這麼一個莽莽林海中,這麼一條靠砍刀開路,沒有明確路標,隻有大致方向的小路,常人是斷斷不肯來的。

更何況,這條百年前的古道,在傳說中是強人打家劫舍的凶徑,被稱之為“烏拋路”(烏拋為解放前峨邊彝族十三大家支之一)。

在這“烏拋路”中不知丟棄了多少的冤死白骨,血債累累!

有這麼一層關係在,哪怕非常人,也是斷然要掂量一下才會行走。

也這有張誌東這麼個不知情的外人,才敢這麼膽大妄為的肆意行走!

抑或是他根本就知道這事,但藝高人膽大也不可知。

總之,這條“烏拋路”,確實是通向石門關的捷徑!

做好標記後,張誌東拿出水壺仰頭大喝了一口,又塞了半塊軍用餅幹在嘴裏,一路揮刀刀劈砍跋涉而來,對他的體力消耗很大。

“古道大概還有五公裏,一口氣過了吧!”

說著,張誌東拿著砍刀,順著“箭頭”的方向往密林深處走去。

隨著他的深入,那全身的迷彩漸漸和樹林融為了一體,消失了。

張誌東走後不久,就在他做記號相鄰的那顆巨樹上,茂密的樹葉被撥弄開來,露出了一張長滿黃褐色絨毛的臉來。透過樹葉的間隙,可以看到那是一個大約三米,渾身長滿長滿黃褐色絨毛的生物,它的臉,除去絨毛的話,與人類無異!

它黑白分明的眼眸望著張誌東消失的方向,閃耀著莫名的光亮……

******

石門關,黑竹溝腹地,也是黑竹溝最神秘和最恐怖的地方。

它是由玄武岩組成一段長約3公裏的峽穀。

那裏山勢陡峻,高峰夾峙,相對深度達1000—1200米,穀底最窄處僅4—5米,溝內水流湍急,深潭密布,雲霧繚繞,氣候多變。

當地民謠對石門關的形容是:“石門關,石門關,迷霧暗河伴深潭,獵犬入內無蹤影,壯士一去不複還。”

已是傍晚,落日的餘暉歇歇的透射在石門關的隘口前,渲染的一片火紅,美不勝收。在那裏,生長著一片浩大的箭竹林,林內竹枝交錯,隨著餘暉的照耀,落下了層層的竹影,頗有幾分意味。

或許在這茫茫的竹海深處,砍出一片空地,築上幾間茅屋,品上幾杯竹茗……會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吧!

斜陽終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竹林裏,最後一絲陽光消失的時候,莫名的開始冷了起來。

一絲絲的“白煙”,從地上厚厚的竹葉中透散而出,慢慢漂浮在竹林中,形成了一片白茫茫的濃霧。

整個竹林,在白霧中若隱若現,幾若仙境。

但“仙境”,是針對竹林之外的人來說的。對於處在竹林之中的張誌東來說,可算是“絕境”了。

“該死,怎麼突然起霧了,看樣子今天是到不了‘石門關’了”就在張誌東這說話間,林中的霧氣更濃了,視野慢慢從十米縮減到了五米,“這霧太邪了,看來不能再走了!趁著還能看見,先把落腳地準備好!”

說幹就幹!

張誌東選了一處箭竹長的比較均勻的地方,將行囊中的勾爪取出,分別將四周的八根手臂粗的箭竹拉下來,用繩子和釘爪固定在地上。然後將網床鋪展開來,四端各分出兩根高強度的細繩,分別綁在了八根箭竹的中上端。然後又取出帳篷和睡袋在網床上鋪好,將所有的行李放在了帳篷之中。

最後,他也站在了網床之上,將固定的八根箭竹的繩結解了開來。

呼!

本來拉彎著腰的八根箭竹失去了束縛,同時彈起回正,發出了沉悶的破空聲。

然而它們的中上端都係著繩子,繩子連著網床,網床兜著重物……

在這一係列的作用下,八根箭竹未能完全回正,而是彼此呈現出一個30°的斜角,將網床吊在了空中離地四米左右的距離。

這個距離,是猛獸撲擊不到的!

看著自己此次的“作品”,張誌東滿意的點點頭,“哈哈,兩年沒動手,看來手藝還沒生疏嘛!”

野外紮營,需要因地製宜。

就好比在這竹林之中,首先要考慮的就是防蛇防獸,往往在厚厚的竹葉之下,隱藏著無數喜陰好涼的毒蟲蛇蟻,因此離地一定距離,可以防止夜間蟲蛇覓食的襲擊。當然,有些蛇喜歡棲息在竹枝之上,比如說竹葉青,它們翠綠色的身體是天然的偽裝。